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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死亡观构建理路与审美价值 　　[摘要]文章认为孔子“未知生，焉知死”这句话隐含着“知死必先知生，知生方能知死”的思想，在此基础上指认出孔子死亡观的构建理路：死不可知，生死并重，以生观死，以生安死。文章认为孔子死亡观的精髓和价值在于对死亡的消解和超越，体现出死亡的审美价值。文章从五个方面分析了孔子如何实现对死亡的消解和超越。 　　[关键词]死亡观；孔子；构建理路；死亡超越；审美价值 　　[中图分类号]B2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139(2010)02－0090－04 　　 　　斯宾格勒说：“人类所有高级的思想，正是起源于对死亡所做的沉思、冥索，每一种宗教、每一种哲学与每一种科学，都是从此处出发的。”孔子思想博大精深，泽被后世，影响深远，其死亡观亦复如此。故认真考究孔子死亡思想十分必要。孔子死亡观自成体系，认识的切人点在于认知其死亡观的构建理路。 　　 　　一、从“未知生。焉知死?”认知孔子死亡观的构建理路 　　 　　在死亡观的构建理路上，首先是如何正确认识“生”、“死”，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现代学者在构建死亡观时多强调“现行到死，以死观生”，以死亡为基点，力图从死亡的角度让人们思考生存的价值和意义。孔子死亡观则体现了不同的取向，“未知生，焉知死”就充分表明孔子死亡观构建的理路。 　　“未知生，焉知死”出自《论语?先进》：“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对孔子所谓“未知生，焉知死”的认识现在是众说纷纭。在孔子重视生的问题上大家意见一致。问题的焦点集中到孔子对死的认识和态度，主要观点概括起来有四。第一，认为这表明孔子对死亡漠不关心，斯塔夫里阿诺斯就指出：“当有人问起死的意义时，孔子答道，‘未知生，焉知死’，这种对来世的不关心，后来导致儒家思想中的不可知论倾向。”第二，认为这表明孔子觉得人们没有资格和必要考虑死亡。“当一个人还不知道如何去生活，如何在这个世上存在，怎样不辜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是没有资格、没有必要去考虑死的问题的。”第三，认为孔子对死亡避讳不谈。靳凤林指出：“儒家重视生命，对死亡避而不谈，这种生死观一言以蔽之，即孔子‘未知生，焉知死?’”第四，认为孔子对死亡存而不论。徐复观先生就指出：“他说：‘未知生，焉知死’，实际是他对认为无法确实知道的东西，便置于不议不论之列。” 　　随着对孔子死亡思想的研究的深入，学界已经认识到孔子对死亡认识的丰富思想，第一种观点渐为学界扬弃，但不可忽视的是在普通大众中这一思想仍广泛存在。从孔子对待人的认识来看，第二种观点是有失偏颇的，孔子思想富有人文主义精神，对人生给予深切的关注，死亡作为人必须面对的事实，带给人的是恐惧和不甘，武断的认为人没有资格和理由去正视死亡，是很难让人信服的，这种观点实质上是对孔子死亡观的弱视和矮化。第三种观点更多的基于字面意思的理解，从下文我们将看到，孔子对死亡不是避而不谈，而是有相当精辟之认识，如认为死为休息。徐复观先生观点正确指出孔子为何说“焉知死”，的确，孔子的“知”是其一贯提倡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可靠的认识，准确的把握。从经验事实层面来讲，他认为死亡是为我们无法确切知道的，这是完全符合实然情况的。 　　由此可知，孔子在死亡的认识上是严肃而科学的，他认为的“焉知死”是指活着的人不能确切的感受、体验和认识死亡事实本身，是经验和实然层面上的“焉知死”。孔子在对死亡的这种客观的认识基础上，从生的角度来认识死亡。实际上，做一个逆向推理，“未知生，焉知死”，隐含着“知死必先知生，知生方能知死”的思想。基于此，孔子以生为基点，从生的角度对死亡进行了超验和精神层面的认识，构建了自己的死亡观。概括的说孔子死亡观的理路在于：死不可知，生死并重，以生观死，以生安死。 　　 　　二、孔子死亡观的审美价值：对死亡的消解与超越 　　 　　经验的死亡虽不可知，但是就生者来讲，死亡是让人恐惧不安并想竭力避免的，永生不死，生命得到最大程度的延长是人类孜孜不倦的追求。同时，个体的消亡也会对家庭、家族和社会也会产生一定消极影响。因此，如何在精神上消解死亡带来的伤害，是任何一种死亡观必须竭力解决的问题。孔子死亡思想和佛教思想不同，并未构建一个虚幻的彼岸世界，但是，它通过对死亡的正确认识和超脱态度，以及对生与死的辩证对待，实现了对死亡的消解和超越，在理论上达到生死两安的和谐境界。这也使孔子死亡观闪现审美价值的光辉。因为“死亡的审美价值从根本上来说，便在于人以他的自由精神来超越对死亡的恐惧和困顿。” 　　(一)死本自然，实为休息 　　孔子把死亡看做是自然的过程，“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生命的消逝如水东流，本来就是一个自然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