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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音乐实践与音乐思想 　　孔子很喜欢音乐,也具有很好的音乐才能和很高的欣赏水平。孔子重视音乐的教化功能。孔子的音乐实践是其政治实践的一部分,孔子的音乐思想也是其政治思想的一部分。孔子以礼制乐,对后来中国音乐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 　　[关键词]孔子;音乐;礼乐 　　[中图分类号]B2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518X(2010)07-0216-03 　　孙克霞(1978―),女,华东交通大学艺术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音乐学。(江西南昌330013) 　　 　　孔子主要是作为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而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的,以往学术界孔子研究的重点也多集中在这两个方面。相比之下,从音乐角度所作的探讨在整个孔子研究中并不突出。事实上,孔子还是一位大音乐家,已有不少学者关注孔子的音乐思想。几乎所有的中国音乐史教材和专著都会提及孔子,但从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来看,学术界对孔子的音乐实践缺乏深入的分析,往往流于空泛;对孔子的音乐思想缺乏批判精神,大多一味说好。本文把孔子放回先秦社会背景当中,将其音乐学习、音乐实践和音乐思想结合起来加以探讨,希望对孔子及其礼乐思想能有所深入认识。 　　 　　一、孔子的音乐学习 　　 　　《史记#8226;孔子世家》中详细记载了孔子向鲁国乐官师襄学琴的情况: 　　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已习其曲矣,丘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有间,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心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1] 　　文中的“曲”指的是乐曲的音调和旋律,这是乐曲的外层;“数”指的是乐曲的结构和乐理,这是乐曲的里层;“志”指的是乐曲的思想和情感,这是乐曲的灵魂;“为人”指的是乐曲的作者,这是孔子学琴时主观想象的乐曲作者的模样。孔子学琴,由“曲”进到“数”,再由“数”到“志”,最后上升到“为人”,充分表现出孔子虚心好学的积极态度,循序渐进的正确方法,精益求精的认真精神。需要指出的是,师襄子开始并没有告诉孔子这首琴曲的名字。当孔子练到最后,自己想象出这首琴曲的作者皮肤黝黑、身材修长、高瞻远瞩、心怀四方,并且猜想他一定就是周文王时,师襄子对孔子十分佩服,并告诉孔子这首曲子就是《文王操》。学术界一般都认为这是后人有意夸大孔子的形象。但俗话说“字如其人”、“文如其人”,中国古代审美强调艺术品与艺术家为人的正相关,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美学问题。音乐形象与现实生活之间有联系,但不是直接的、必然的联系,而应当是朦胧的、不确定的联系。“丘得其为人”,也就是说学习音乐学到最后还要“乐如其人”。对此,笔者认为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古琴具有一定的表现力和可知性,练习古琴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修身养性作用,但古琴是纯器乐,我们不能过分夸大它的表现力和可知性。说到底,音乐毕竟是听觉的艺术而非视觉的艺术;另一方面,音乐不同于其他艺术之处在于,演奏者和听众对于乐曲的再创造,艺术欣赏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高一个层次就是获得这种再创造的愉悦。在正确理解乐曲的基础上,应当充分发挥主观想象力。 　　当有人问孔子师从过哪些人时,子贡回答说:“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论语#8226;子张》)可见孔子是自学成才,学无常师。孔子自己也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论语#8226;述而》)他在音乐学习方面也是如此。除上述师襄子外,孔子还向鲁国乐官师冕、周大夫苌弘和齐国太师挚等请教过音乐。孔子向师冕请教音乐欣赏问题,他说:“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如也,绎如也,以成。”(《论语#8226;八佾》)据《大戴礼记》记载,“孔子适周,访礼于老聃,学乐于苌弘”,孔子向苌弘请教了《韶乐》和《武乐》。 鲁国大师挚适齐,孔子还专门到齐向他学乐:“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1] 除了向大师和音乐专家学习之外,孔子也向一般人学习音乐。“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论语#8226;述而》)只要听到谁歌唱得好,孔子就一定要请他再唱一遍,然后自己同他一起歌唱。尽管如此好学,但孔子学习音乐并不是为艺术而艺术,而是为了他日后的政治理想。 　　 　　二、孔子与音乐有关的活动 　　 　　孔子爱好音乐,日常生活中也离不开音乐。据史料记载:“孔子蚤晨作,负手曳杖,逍遥于门而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2](卷9)一大早起来就唱歌。“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