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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模仿，推尊——伍斯特剧团的《贫困戏剧》 上海戏剧学院戏届IJ艺术2009年第5期(总151期) 对抗,模仿,推尊 一 伍斯特剧团的《贫困戏剧》 [美]科密特-敦克尔伯格着 路程译 伍斯特剧团的《贫困戏剧》作为一部处在进展中 的作品,于2004年春季和晚秋在位于纽约伍斯特街 33号的表演车库(thePerformingGarage)演出,其 双关性的标题引来了诸多阐释.它为了表明戏剧 是这样的吗:没什么钱进行排演?资金匮乏?是令 人难过的?以上皆是?这是伍斯特剧团对格洛托夫 斯基那种简化方法并遵守清规戒律的”贫困戏剧”的 反驳,还是他们自己版本的”贫困戏剧”? 伍斯特剧团通过尝试已经消亡的团体(如波兰 实验室剧场,于1984年解散),或正在消亡的团体 (法兰克福芭蕾舞团,在《贫困戏剧》首演半年以后 的2004年8月解散)的表演形式,用带有自嘲,虔 敬/不虔敬,高技术/低技术,怀113/嘲笑的作品质疑 了当代表演的现状. 在本文中,我的主要关注点是《贫困戏剧》中与 格洛托夫斯基的波兰实验室剧场(1959—1984)有关 的那部分.我将伍斯特剧团的作品放置在他们对格 洛托夫斯基在美国创作的作品之接受/反对/采用的 历史中进行考察.1967年格洛托夫斯基在纽约大学 成立了第一个他在美国的工作室,紧接着,理查德? 谢克纳(RichardSeheehner)成立了表演剧团(the PerformanceGroup).④在1970年代中期,伍斯特剧 团从表演剧团中脱胎而来,在1980年成为一个独立 团体.《贫困戏剧》在一定程度上是与前人进行的对 抗. 在2004年春季的表演中,”导演”指出了前人的 重要性: 作家,过去伟大的作家,对我来说非常重 要,即使我曾和他们展开搏斗.直面福楼拜,契 诃夫或者拉辛,就像雅各布与天使角力:”向我 显示你的秘密!”但事实上,和你的秘密一同见 鬼去吧.得是”我们”的秘密才作数,我们才是 现在活着的人.但是如果我知道你的秘密,契 诃夫,那么我才能理解我自己.……我在与我 的前人对话.当然,我并不与我的前人观点完 全一致.但同时,我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他 们是我的基础;他们是我的原材料.这是我和 他们之间的私人问题.(伍斯特剧团,2004a) 这些话是格洛托夫斯基说的(1987:30);抑或是 格洛托夫斯基与伍斯特剧团的导演伊丽莎白?勒孔 特之言的合并.勒孑L特在原初的引用中用”她”与之 搏斗的作家代替了斯洛伐茨基(Slowacki)和卡尔德 隆(Calderon):作为《弗兰克?戴尔的圣安东尼的诱 惑》(FrankDell’sTemptationofSaintAnthony) (1987),《打起精神!》(Braceup!)(1991),《给你,小 鸟!》(《费德尔》)(ToYou,theBirdie!)(PMdre) (2002)的导演,勒孔特以口技和直接挪用的方式采 用了格洛托夫斯基的声音.在表演中,凯特?瓦尔 克(KateValk),阿里?弗利阿科斯(AriFliakos)和斯 各特?谢泼德(ScottShepherd)采用了波兰实验室剧 场演员的声音,这些声音来自1965年由格洛托夫斯 基/沙耶纳(Sz~na)导演,1968年拍摄成电影的斯坦 }译自KermitDunkelberg,Confrontation,Simulation,Admiration:TheWoosterGroup’sPoorTheatre,TDR, [Fall,2005] ? 34? 戏剧艺术对抗.模仿,推尊2009年第5期 尼斯洛?维斯庇扬斯基(StanislawWyspiafiski)的《卫 城》. 尽管存在这种”与前人的”联系,勒孔特说她从 来没有将格洛托夫斯基认作主要影响.在60年代 后期,她回忆道:”那是有趣的,但是——你知道,这 是’波兰式障碍(PolishDrag)’.这是有点奇怪的. 它是美好的,天主教式的,以及男性的,并且从某种 程度上来说,是’在别处的…(2004a).她记得当时 被《卫城》(1968年她在纽约观看了这部戏剧)的那 种亲密性所震撼,特别是”紧靠着非常不适的人进行 的不可思议的大型表演”以及如何地”技巧惊人”, 演员如何地”具有音乐性”.当问及《忠贞的王子》 (TheConstantPrince),她立刻回忆起”俯视”的实验 (2004a).俯视的表演方式——在镶木地板楼 上——在《贫困戏剧》中获得了意料之外的共鸣. 但是,”贫困戏剧”(格洛托夫斯基的,译者注) 在审美上并不吸引勒孔特. “无技术”——”演员具有中心地位”这整 个想法——对我来说就是:”什么东西都在中 心!为什么说演员是在中心的?……我不想限 制我自己……我想找到某些新的未曾表演过的 东西.在剧场里我并不感到那样有趣.”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