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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疯人》爱情主题 　　摘要：柔石早期小说中的爱情主题，典型而集中地体现了一个五四文学青年的彷徨与探索，孤寂和感伤的笔调、浓郁的悲剧色彩，既是对本真人性的反思，也是对反封建思潮的积极响应，体现了青年柔石的责任感、使命感。 　　关键词：爱情主题；时代悲剧；人性反思；责任与使命 　　1925年元旦，柔石自费出版的短篇小说集《疯人》由宁波升华书店印刷出版。这是柔石的第一部作品，无疑代表了早期柔石小说创作的成就。其中收录了《无聊的谈话》、《爱的隔膜》、《船中》、《疯人》、《一线的爱呀》、《他俩的前途》等六部作品。这部小说集纵观这六部小说，不难发现其中所有的作品都涉及到一个重要的文学题材——爱情。 　　一、爱情主题中时代悲剧 　　柔石所生活的时代，本身就充满了悲剧色彩。这种悲剧，反映在其作品中，仅从爱情主题的角度分析，就有多重意境，而其共同的效果，就是强化了时代的悲剧色彩。 　　写作时间最早的《无聊的谈话》，是柔石在杭州葛岭附近应溥泉家作家庭教师适合孤寂生活的写照。在这篇理应是作者真实生活感受的小说中，“我”的妻子“没有办法领受我”，“我”与两个小孩子谈起了理想和抱负，甚而谈到了情感，孩子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要写信给师母”的建议更像是一声无奈的讽刺：作者的生活被一直框在那个“椅子”里，像所有想要有所作为而又困于一隅的时代青年一样，只能无聊地打发时日。时代需要有为的青年，但更多的人却壮志难酬，这无疑既是个人的悲剧，更是时代的悲剧。 　　《疯人》篇是《疯人》集中的代表作品，写的也是一场爱情悲剧。小说的主人公原是一个孤儿，被一户“望族”收为养子，应该是颇有资质，“学书学剑都很有成功”，但因“赋性高傲与不羁，逆主人耳，被贬为书记”，小说写到，“以此，人们只以书记看他”。想必疯人在被贬为书记前贵为养子的时候，是颇得人们敬重的。对其思想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人们，恰如鲁迅笔下的劣根国民，“想起他往常……那般骄傲摸样，所以对于七斤的犯法，也觉得有些畅快”（《风波》）。“疯人”当然不是“七斤”，“人们”还是那些“人们”，胆小愚昧、幸灾乐祸。而他的不幸远不止于此：是与主人家女儿的恋情被“以礼教的兽皮蒙脸者”“发觉”，被视为大逆不道，于是被斥逐。而疯人的不幸接踵而至：他的爱人自杀了，他苦苦寻觅不见尸身，他不听规劝，疯了！一切劝阻都无效果，他带着爱的思恋和苦痛，“踏浪而去”，走向生命的终结！身后，“破衣”泪歌而祭，爱情的悲歌戛然而止，发人深省。 　　《疯人》集中，《一线的爱呀》尤其值得注意，这篇小说的爱情故事带有明显的时代潮流色彩，堪称20世纪初期的“怨妇诗”：C期待游学外国的A归来，但爱人A一直杳无音信，C相思成疾，在幻梦中见到A与别人在断桥上嬉游，并回答C说：“我早已忘了你了！”于是“一线的爱”也幻灭了，C凄苦地死去！小说加入了游学外国的时代背景，加入了虚幻因素，更加形象而深刻地展示那个时代社会地位对爱情的影响，C一句平淡而毅然决然的“我早已忘了你了！”深刻地表现了作者对时代悲剧的独特认识。 　　《他俩的前途》中，作者更加直接地揭露了世俗与礼教对爱情的摧残。男女主人公可以自由相爱，偷吃了爱情的禁果，却不能主导爱情的结局，在这样一个悲剧的时代，女主人公的命运，自然只有被摧残。这篇小说中，柔石从正面表现对于长期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妇女的命运的关注。 　　二、爱情主题中的人性反思 　　柔石小说的爱情主题，体现了柔石对本真人性的反思，这种反思，更多的表现了作者对生命价值的尊重，对个性解放的追求，对社会进步的企盼。 　　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之一，爱情价值的实现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生命价值的实现。在《船中》，一个飘泊旅途、渴望爱情的青年，在船中感受到了一位少女柔美的一笑，如同得到了一种最美好最珍稀的礼物，凄凉落寞的心怀，得到了温暖。然而，船抵岸，少女的长辈却对“我”投以白眼，于是“我”顿觉无边的惆怅，仿佛那美好的礼物瞬间被人夺走！“我”只得悲切地诉说：“街头的小丐哟，你只好睁开眼看着明月，将难得一笑的馈赠哟！”在这篇作品中，我们可能很难将其中的“白眼”看作礼教的打压，但却会对“我”对于爱的渴望和“我”敏感而自尊的心理特征记忆犹新，因为这正是作者本人赋予主人公的使命，也是作者自己对自由情感的渴望。 　　虽然技巧简单，通篇充斥着自述式的语言，但《无聊的谈话》充满人性的反思。首先看小说前半部分，小姑娘对“我”为什么“很没趣”的提问，“你在想你的妻子？”“想你底父母？”“呵，想将来？”妻子、父母，然后是未来，虽然是一个不太懂得世事的孩童的意识，却反映了柔石自己所有的家庭观念与社会、国家命运之间的关系，“我”与“她”对于婚姻和爱情的探讨，表现了柔石的爱情观：“正以性子不同，要男女结婚”，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互补，恰是人性最本真的需求之一。 　　再来看《爱的隔膜》，通篇采用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