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明：“一线”“二线” -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doc

第九章 時間、時制與時態 從本章開始，我們介紹與時間有關的概念以及它們對句子意義的影響。我們先介紹時間(time)與時制(tense)的概念，然後介紹時制與否定運算元、量詞之間的相互作用。最後，介紹與時態(aspect)有關的概念以及它們對句子意義的影響。 第一節 時間與句子的意義 到此為止我們所討論的句子在模型中的解釋都沒有涉及到時間的問題，即：一個句子若在一個模型中為真，則它在該模型中總是為真。可是在實際的語言運用中，很多句子的解釋都是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例如，“張三在說話”在說話人講這句話時為真，但是，在此之前就不一定為真，且一分鐘之後他也可能停止說話而在看書。下面的句子都可能隨著時間點選擇的不同而取不同的真值。 (1) a. 小王馬上就來。 b. 小王來了。 c. 小王下午三點鐘在家。 d. 小王上星期病了。 e. 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日小王在北京。 f. 昨天小王總是在笑。 (1a)指一件就要發生的事件，(1b，d，e)分別描述一件已經發生的事件。(1c)則有歧義，它既可以表示一件經常發生的事，即：小王每天/經常下午三點鐘在家，也可以描述一件將要發生的事，如：小王今天下午三點鐘在家，還可以表示昨天已經發生的事。(1f)中含有三種表示時間的方法：(a)表示時間的副詞“昨天”；(b)副詞性全稱量詞“總是”以及(c)表示進行時態(progressive aspect)的標誌“在”。上述句子只有相對於說話人(speaker)的說話時間(speech time或者utterance time，以下簡稱ST)而言，才具有我們上面所說的意思。如果改用另一個時間對它們進行評價，就很難說了。例如，如果小王是五分鐘前剛到的，那麼，評價(1b)的時間就必須是在說話人講話時間(ST)前的五分鐘以內或ST以後。如果評價時間是在ST的五分鐘以前，那麼，(1b)就不可能成立。同理，(1f)為真的條件是評價時間必須包括ST且在同一天。如果ST是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日中午十二點，那麼，評價時間也必須是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日，因為只有這樣“昨天”所指的和說話人所指的才是同一天，即一九九五年三月十九日。 還有兩個關於時間的概念對我們後面的討論有用。一個是參照時間(reference time，簡稱RT)，一個是事件時間(event time，簡稱ET)。後者是指句子所描述的事件發生的時間，而前者是我們用來評價一個事件是否為真的時間。例如，英語中的完成時(perfect)就必須相對於參照時間RT來進行評價，它要求ET在RT之前。如果是現在完成時，就有RT = ST。若是過去完成時，則是RT在ST之前。如果ET只是在ST之前，同時如果RT = ET，則是過去時，而不是完成時。這三個時間概念是萊辛巴赫(Reichenbach)1947年提出的。 不僅句子的真值隨著時間的不同而變化，而且名詞短語和動詞短語的語義解釋也隨之變化。如名片語“聯合國秘書長”1996年是布切斯布切斯·加里(Buthros Buthros Ghali)，一九九零年則是佩雷斯·德奎利亞爾(Perez de Quellar)。又如動詞組“在說話”表示現在在說話，但不意味著一個小時前也在說話。上述例子說明我們用於語義解釋的模型中應該引入“時間”這個參數。若用T表示時間點(moment of time，本書簡稱“時點”)之集合，我們的模型中就應該包括三個部分：M = A，T，F。由於時間是單向有序的，我們也應該在模型中引入一個定義在T上的關係，記為“”(我們用 t t 表示時點 t 在 t 之前)。這樣，M就變成為A，T，，F。同理，一個邏輯式的語義解釋也必須加入時間參數，即：〖(〗M, g 變成〖(〗M, g, t。語義解釋規則中相應的地方也都要加入這個參數，如(2)所示。 (2) a. 〖～ψ〗M, g, t = 1 iff〖ψ〗M, g, t = 0 b. 〖Ψ(β)〗M, g, t =〖Ψ〗M, g, t (〖β〗M, g, t) (2b)表明對一個含有謂詞和論元的邏輯式進行語義解釋時應該遵循前面章節中討論過的組合性原則。 第二節 時制：過去時和將來時 有了時間的概念，我們就可以定義兩個作用於句子上的時制運算元(tense operator)：過去時P和將來時F，並加入一條句法規則(3a)和兩條語義解釋規則(3b)。 a. 如果ψ是一個合法的邏輯式，則Pψ和Fψ都是合法 的邏輯式。 b. 含有時制運算元的邏輯式可用下面的規則進行解釋： 如果有一個時點 t，t t，且有〖ψ〗M, g, t = 1，則 〖Pψ〗M, g, t = 1 如果有一個時點 t，t t，且有〖ψ〗M, g, t = 1，則 〖Fψ〗M, g, t = 1 對過去時和將來時最簡單的解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