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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脚鲣鸟,宛若处子 　　水中处女，你的盛开，当我看见，歌声苍白。她们躺在，海的下面，相互安慰，不再说话。我要你做，我的乖乖情人，我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幸福大乐队 　　 　　这首歌很纯净，像冬天的雪，也像寒夜的刀。它致命的单纯，也给人彻骨的伤害。它唱的是一个女孩，也像红嘴鲣鸟。 　　鲣鸟，是一种很美丽的海鸟，生活在热带和温带海洋中。它们羽毛洁白，翅膀狭长，嘴圆锥形，既善游泳，又善飞翔。可是冰岛人却称它们“傻瓜”。据说，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鲣鸟不怕人，当人走近时，它们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任人“信手拈来”。 　　在我国的西沙群岛，有一个面积仅15平方公里的小岛，叫做武德岛。岛上栖息着一种红脚鲣鸟，它红嘴红脚，模样可爱。在过去的岁月里，武德岛人迹罕至，不计其数的红脚鲣鸟在岛上繁衍生息，鸟粪覆盖了整个小岛。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国开始派人探查西沙群岛的鸟肥资源，人们发现在这里的红鲣鸟聚集区内，每1平方米内有10只鲣鸟，数量之多令人瞠目。 　　伤害接踵而来。人们发现了鲣鸟不怕人的习性。在岛上用棍子就能随手打死它们。这是一场浩劫，红脚鲣鸟遭到大量捕杀。四五年后，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盛极一时的红脚鲣鸟在武德岛上绝迹了。据说，在西沙群岛其他地方，红脚鲣鸟常常飞进居民家里躲避台风，轰都轰不走。即便在遭遇人类的洗劫之后，它们仍然选择信任人类，这算得上一种深刻的悲哀。 　　但绝大多数时候，鲣鸟还是愿意集群栖息在人迹罕至的小岛上。在海上，大群的鲣鸟常随鱼群飞行。因而渔民们常常把它们作为指示鸟，尾随鲤鸟群捕鱼。渔民们也是爱鸟的人，他们知道在这个天道循环的世界里，人和动物应该如何相依为命。 　　鲣鸟真的是傻瓜吗？在渔民们看来，它们非但不傻，而且还是天上的精灵。鲣鸟捕鱼的本领非常高。它们一般在鱼群上空30米高处飞行，一旦发现猎物，就收拢双翅，使身体直线下落。它们入水时头直朝下，身体像一颗流星溅入湛蓝的大海。在它们入水的刹那间，水面飞溅起十几米高的浪花。入水时产生的巨大声响，能把在水面下1.5米左右游动的鱼震晕。这时鲣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水里，用翅和带蹼的脚拨水，在鱼群中快速游动觅食。鲣鸟的嘴像鱼叉一样，一旦咬住鱼，便在水下吞入腹中，然后浮出水面。鲣鸟体内也有发达的气囊，这些气囊保护它们的身体，使它们的身体不被拍击水面时巨大的震荡所损伤。 　　鲣鸟是集体生活的忠实拥趸。当繁殖季节来临时，它们成群结队地来到繁殖地。不过，每一对鲣鸟这时都希望有一小片属于它们自己的“领土”。于是，邻近的鲣鸟间常常互相点头示意。但这绝非出于礼貌，恰恰相反，它们互相点头是在警告对方不要“侵略扩张”。所有雄鲣鸟都用一种非常精确、一致的舞蹈动作向雌鲣鸟献殷勤。这种舞蹈一般都以原地踏步开始，左右脚交替踏动几次后，举颈向天，平展双翅，翅尖指向尾部。接着，它们抬头发出一串悠长而连贯的鸣叫声，像是在召唤雌鲣鸟。 　　憨鲣鸟的育雏习性有些惊世骇俗，它们在小憨鲣鸟能独立寻食前20天就停止喂养。这是一段痛苦的日子。开始的10天里，小憨鲣鸟还舍不得离开温暖舒适的巢，它们靠消耗体内积存的脂肪生活。10天以后，小憨鲣鸟在饥饿的威逼下不得不离开鸟巢游向大海，在海洋中四处漂泊。这时，它们仍然不会飞翔，更不会像双亲那样潜入水中捕鱼，它们仍要靠消耗体内储存的脂肪度日。这样漂泊大约10天以后，活下来的小憨鲣鸟能飞起来了。渐渐地，它们也会成为捕鱼能手。很多人觉得这种奇特的行为无法理解，迄今为止似乎也找不到圆满的解释。 　　或许，这也是因为它们的单纯。在适者生存的天条之下，越单纯的，往往就越狠心，越决绝。人如此，鲣鸟亦如此。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