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现代主义与 中国的现代派 之 省略 重读 你别无选择 无主题变奏 金南希.pdfVIP

西方现代主义与“中国的现代派”之互文 ——重读《你别无选择》、《无主题变奏》 【韩】金南希 内容提要 ： “文革”结束后，20世纪50—70年代一直被拒绝的现代主义 文学成为中国文学现代化所需要的文学资源。在此情况下，被称为“中 国的现代派”的两部小说在1985年的登场，似乎证明中国能够产生像西 方那样的现代主义作品。然而，“中国的现代派”的出现，是在把它们 解读为现代派文学的互文本网络中形成的。本文揭示这个互文本网络， 并在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进入中国的相关语境下具体讨论这两个文本。 关键词：新时期 现代主义 现代派 一 “中国的现代派”的出现 1985年，《你别无选择》（刘索拉）与《无主题变奏》（徐星）的发表， 被认为在中国出现了“真正的现代派”文学。两个年轻作家通过这些作品“一夜 成名”，之后，他们在创作上都未能获得更大的成就，这两篇小说是他们的处女 作、成名作、也是（唯一的）代表作。两部主题与风格类似的作品，在同一时期 引起强烈的反响，就证明他们在有意无意中触动了当时读者所关心的话题与指 向，在这个意义上这两篇作品可谓是一种症候。这两部作品被指认为中国的“现 代派”小说，“透露 了当时文学创新者的期望：中国能诞生象西方那样的‘现代 派’作品” 1 。 在20世纪50—70年代的当代文学中，现代主义一直是被拒绝的文学思潮 2 。 而“文革”结束后，“新时期”文坛开始讨论“现代派”文学，由于现代派在 50—70年代一直没有显现出来，所以它能够以“新”、“先进”的形象出现， 与同样新的对“现代”、“世界”的想象联系起来，作为文学、思想、社会性 ·114· 西 方 现 代 主 义 与 “ 中 国 的 现 代 派 ” 之 互 文 的话题引起了全面的讨论。这应该与在“文革”结束后追求“走向世界”的文 艺界、思想界积极展开的译介活动有关，如西方文学的重印、萨特与存在主义的 流行等。对这些外来因素的考察固然有助于勾勒出“新时期”对“现代派”文学 的理解，但以单方面的“（西方）冲击——（中国）反应”模式不能说明“新 时期”中国文学的复杂关系。中国文坛想象什么样的现代主义、如何把它翻译 过来、如何进行创作实践等诸多问题，在这种模式中无法得到充分的说明。也 就是说，我们还应该考虑到一些概念是“在主方语言的本土环境中发明创造出 来的” 3 。因此，在考察“中国的现代派”小说时，需要了解现代主义在“新时 期”的语境中冲突、流通、变化的具体情况。 如贺桂梅所指出的，“正是因为人们从这些小说中所读出的互文本，而不 是小说内容的现代性，使得它们被视为‘现代派’” 4 。这一互文本网络是“中 国的现代派”能够出现，而后来引起“伪现代派”争论的背景。因此，对“互 文本网络”的分析将是考察在“新时期”多种话语碰撞的过程当中“中国的现 代派”被建构的语境。所谓“新时期”是针对“文革”的概念，其主要合法性建 立在对“文革”的否定与拨乱反正的逻辑之上，因此，重新发掘并肯定“文革” 时期被压抑的资源是顺理成章的。然而，将“文革”与“新时期”的“断裂”视 为毋庸置疑的既定事实时，“新时期”对现代主义的讨论不过是一种“对否定的 否定”。按照这一逻辑，有关“现代派”的讨论和创作实践的复杂性只能大幅削 减。所以我们还要注意到在“新时期”以前的当代文学当中，现代主义文学被拒 之门外的语境，以期让一些在对“现代派”的想象所形成的过程当中，作为“禁 忌”或“缺乏”而起到作用的因素呈现出来。 此外，以“中国的现代派”小说的出现为契机，起初是作为批评对象的“现 代派”逐渐成为文学批评的方法，后来出现的“伪现代派”争论与这种变化有着 直接的联系。在这一系列的讨论当中，《你别无选择》和《无主题变奏》成为争 论的焦点。围绕《你别无选择》和《无主题变奏》出现“伪现代派”的概念，在 文学“走向世界”作为目标的“新时期”语境中，部分批评家通过这一概念对 1985年的创作实践加以评估。这种“真／假”的价值判断显示出，中国的批评家 对现代主义文学所持有的某正特定的想象方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