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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写意人物教学研究与实践 张明学 中国画写意人物作为中华民族传统绘画形式，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它的学习应是理、技并重，在教学中加强理论知识的系统性与相对完整性，使学生对中国画从人文观念、艺术思想，到学科的艺术特点有一个相对完整的解读和把握，这对于学生艺术修养与技法能力、创作能力的提高都是不可或缺的。笔者结合自己的教学实践，把意笔写生与基本功、意笔写生与笔墨造型、意笔写生与画外之功、意笔写生与创作，作为本文中心议题。 一、意笔写生与基本功 学习意笔人物普遍认为难度较大，教师教也很难，因为一拿起笔就必须既要顾及造型又要顾及笔墨。即使是写实也要以不写实的因素去实现，这就是意笔人物意象图式语言的特点。有人认为意笔人物画意象造型，意笔草草，与十分严谨的素描扯不上关系。这显然是一种误解，其理由是古代一些人物画家并没有经过素描训练，不同样有名作流传后世吗？如：五代的石恪、贯修，宋代的梁楷，元代的龚开、颜辉，明代的张路、吴伟。清代的陈洪绶、黄慎、任伯年等。这的确是事实，但我们不要忽视古代画家“静观默察”这相当艰苦的“心描”训练过程。东晋顾恺之提出“以形写神”的理论，其中的“形”就是指人物造型。这不正是我们教学所要解决的问题吗?中国画专业的素描更强调线条的运用，这又是中国画特有的观察方法和表现手段所决定的。它与油画专业素描要求的明暗造型训练有明显区别。中国画的造型观念是意象造型，中国画工具材料的笔墨以及中国画表现手段的线描、皴法也限制了中国画不可能像传统西方绘画那样去刻画细致入微的光影变化、丰富的层次感及冷暖纷呈的色彩关系。当然，这也不是中国画素描训练的着眼点。中国画素描是以线为主要造型手段，力求提高对形、质的表现力，讲究线条赋予力度和节奏，具有一波三折的笔势。因此，如果具备了较为扎实的且针对性较强的素描基本功，一旦用笔墨造型，在宣纸上驾驭笔墨便能够逐渐得心应手。 速写是素描的浓缩，又是向水墨造型过渡的最佳途径，对培养学生意笔人物所需的造型基础最为有效。同时也是积累生活感受，提供创作素材的主要手段。速写作为意笔人物教学辅助内容历来受到中国画专业教师的重视。在前辈画家和现代画家中有许多速写高手，如叶浅予、黄胄、周思聪、刘文西、刘国辉、史国良等等。他们的成功，其中速写帮了很大的忙，而有些速写本身就是很好的作品。只画素描的人不一定能画好国画，纯粹靠素描基本功而不与速写结合起来，所画意笔人物很可能僵化、刻板、失去生命力。素描是培养细致观察、分析比较物象和深入刻画的能力，而速写则是培养灵敏的观察能力、感受能力和迅速捕捉物象形神能力，其概括的用笔、突出个性的提炼，用以表现物象最本质的特征。无论是作为意笔写生还是创作的草稿都是实用的。①可以说，意笔人物那种概括、生动、肯定、富有神韵的表现特点，与素描、速写基本功训练有着内在密切联系。素描、速写对意笔人物画教学来说不仅先期解决了形的问题，还培育了学生意象造型观念及中国画意象审美能力的提高。素描和速写训练为意笔人物训练打下的造型基础，在写生和创作时往往会不经意地显露出来。作为意笔人物造型基本功，结合专业设置无疑是培养学生造型能力最有效的教学方法。 二、意笔写生与笔墨造型 中国画的造型原则，即意象造型。其理“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意笔人物画教学其主要精力必须放在用笔墨进行意象造型的研究与探索上。造型与笔墨在意笔人物教学中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以往中国画的审美标准往往是笔墨高于造型，这无疑有其道理，但在基础训练过程中，学生的笔墨功夫与造型能力都显得薄弱的情况下，笔者认为更应强调造型。在意笔人物写生的最初阶段，教师应允许甚至要求学生可以用木炭条在宣纸上起稿，结合中国画意象图式语言，用简练准确的线条把人物的大体轮廓勾勒出来。然后逐渐抛开木炭条，直接用笔墨在宣纸上施展。在此，素描(速写)造型向笔墨造型过渡的积极作用显而易见、不言而喻的。当然，意笔人物训练离不开素描基本功，但又绝不是用笔墨在宣纸上画素描，它有其自身的艺术图式语言及笔墨情趣。如果一幅意笔人物画仅仅是表现在宣纸上的一张素描或速写，那就不能算是成功之作。笔墨造型的目的是培养学生练就熟练的笔墨功夫，笔墨技巧是通过用笔的轻重、提按、缓急、顿挫等，使笔痕墨迹交融渗化在宣纸上，而笔墨的干湿、浓淡、虚实、连断、刚柔、疏密、长短、粗细等发生变化，表现出笔墨的节奏、韵律和情趣，使“墨分五色”的要求得到充分发挥。训练学生通过笔墨造型的过程去体悟、去感知。另外，作画贵在“意在笔先”。这里的“意”就是存在于脑海中的形象，是时清时浊、若隐若现的意象形态。显然，笔墨造型是作画主体“意”的驱使，是画家意象的物化。正如清代方薰在《山静居画论》中所说：“古人画人物，亦多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