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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大学 JOURNALISM BIMONTHLY 2014 1 123 ·新闻理论· 年第 期 总第 期 [1] 《报纸的声音》 —— 伯明翰学派“媒介研究”的最初探索 朱 杰 （海南大学 中文系，海南 海口 570228） 本文以CCCS的第一个研究项目《报纸的声音》为考察对象，一方面介绍了其基本研究思路，即不仅试 【摘 要】 图了解报纸“说了什么”，更试图对报纸“如何说”——即其“意义结构”——有所分析；一方面指出了其在“方法” 方面的特点，即主要以霍加特和威廉斯等人文学“文本细读”的方法，以及西方马克思主义对于“意识形态”问题的关 注，来反拨当时的主流传播学研究。本文认为，作为CCCS的第一个研究项目，《报纸的声音》已经显露出“伯明翰学 派”之“媒介研究”的诸多特质，对于我们今天的研究依然具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报纸的声音》；“意义结构”；文化研究 G206.3 A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1980年，在“当代文化研究中心”（Centre for Contemporary Cultural Studies，简称 CCCS）成立近十五周年、“伯明翰学派”的文化研究渐趋成熟之际，中心出版了一本论文选集， 在为该选集所做的“导言”中，斯图亚特•霍尔回顾了中心的学术发展历程，巧合的是，中心 受到资助的第一个研究项目，便属于媒介研究的领域：“媒介与更为广泛的社会历史变迁的关 系，构成了第一项得到基金资助的媒介研究的基础”[2]；1975年，该项研究的成果得以出版，这 便是《报纸的声音：大众报刊与社会变迁》（Paper Voices: the popular press and social change ）。需要说明的是，这本著作，采用的是CCCS一直提倡的集体写作的方式，而霍尔也在书 成之后，为该书撰写了“导言”。 在“导言”中，霍尔进一步阐释了“媒介与更为广泛的社会历史变迁的关系”这一核心关 切的含义，他指出，该书的目的主要有两个：“考察大众报刊如何向其读者阐释社会变迁；为文 化研究这一一般领域探索并发展出细致分析的方法。”[3]该书假设，“一切时代，特别是在社会 快速变迁的时期，报刊都扮演了社会教育工作者（social educator）这一重要角色。通过持续 不断地对人物和事件加以报道和评论，报刊反应了某一社会生活类型的变迁。更为重要的是，通 过其选择、强调、对待和呈现，报刊还对此一社会变迁过程加以了阐释。”[4]而激起研究者兴趣 的，也正是此一积极的阐释过程。 一般认为，报纸，特别是日报，由于其时效性特别短暂，为了在日趋激烈的竞争之中幸存 乃至壮大，其注目焦点，便全在所谓“第一时间”、“第一现场”——也就是说，对于所谓“即 时性”的追求，乃是报刊的灵魂。但是霍尔提醒我们注意，在此一“争分夺秒”的“即时性”背 后，其实还有更为“稳定”且“持存”的媒介向度在：“除了对于新闻采集过程的即时回应，任 何报纸都定会在它所服务的社会中有具有持续性的兴趣领域在：由此，一则新闻消息，便是在某 [作者简介] 朱杰（1981—）男，土家族，湖北省长阳县人，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副教授，博士 12 种已有的意识结构（structure of awareness）中生成并获取其意义的，此一意识结构框定了 事件，较之头条事件的过时，其变迁速度更慢。”[5]如此一来，关键的问题，便似乎是这样的： “在处理似历史和社会变迁这般复杂的进程之时，报纸将哪些已经可得的意义库存借用了过来， 以使得此一进程对其读者而言是可以理解的？报纸有能为其员工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