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长夜悟人生 老友笔下显才情——读康启昌的散文集《哭过长夜》.pdfVIP

满族研究 2008年 第2期 哭过长夜悟人生 老友笔下显才情 — — 读康启昌的散文集《哭过长夜》 王建中 (辽宁社会科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1) 我和康启昌不仅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也是满族的族友。收到她的赠书《哭过长夜》，我 如获至宝。作为老友，我深知她的真情与才华，认真拜读，获益匪浅，于是写了这篇评文。 屡遭磨难、意志坚强的伟大母亲 翻开《哭过长夜》，可以说篇篇是精品，句句是真情，但最使我感动的是首篇《清风吹散 万般愁》。因为她用真情记述了一位屡遭磨难、意志坚强的伟大母亲，也塑造了一位无名英 雄的母亲典型。 写到这里，我不由想起如下两段论述： … … 散文这种文学样式是情的产物，可说是万变不离其情，不论是事、景、理为主 要特征的散文，均应有情贯串其中，既或隐含不明，并应如潜流漱于石下，虽百曲而不 绝。……极言之，散文可称为情文。(《散文》主编石英语，重点号是原有的)∞ … … 读书有真种子，作文有真血脉，而作诗有真气骨。得其真则一花、一木、一水、 一 石，一讴一咏，皆有天趣，足以移人；失其真则虽镂金错采，累牍连篇，吾不知其中何 所有也。(诗宗唐宋的陈少香语) 《哭过长夜》的字里行间充满着真情，其中有母女情、父女情、夫妻情，当然也有乡情、 友情。确实是“万变不离其情”，堪称“情文”。这是一种真情，融入作者的“真血脉”，所以感 人至深。“哭过长夜”，这长长的夜正是情之深、情之真的体现。且看她所描述的母亲：她一 生坎坷，出生14个月因为发烧、抽风，还没断气就被她的母亲——启昌的姥姥扔到东山， 险些天折。“幸亏家中那八条大狗轮流守护，这个抽风的孩子才侥幸地活了过来。”更为头 痛的是，启昌的妈妈遇上了一个不争气的丈夫，结婚八年，他却从外埠带回来一名小妾，随 之他被逐出家门，“贫困而寂寞、尴尬而无助”的妈妈，发誓要“抱着女儿投井”，只因女儿的 一 声呼喊，才没办成这桩蠢事。“当生命失去恩宠的时候，她学会了自珍自爱。”仅回家半年 的丈夫，又将妻子、幼女以及还有腹中的小生命——你未来的弟弟，连同他的小妾一古脑 儿丢下不管，一个人远走他乡，一去就是12年，又一次纳妾胡来。所以，妈妈是典型的“哭 过长夜”的人。作者说：“没有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悟人生。妈妈哭过长夜，妈妈最有资格 解读人生。”而妈妈长命百岁的人生正是妈妈善于“解读”的结果。她以生动的事实写出了 妈妈“解读人生”——长寿的秘诀：一是宽容豁达的心态。由于宽容豁达，她才能对自己“涔 涔苦难的叙述如数家珍，仿佛展示财富。”由于宽容豁达，她才有“兴他不仁，不兴咱不义” 一 1]6一 的口头禅。丈夫一辈子给她气受，然而当女儿和儿子给她在沈阳回龙岗买块墓地，问她要 不要把爸爸的骨灰运来“与你同住”时，她竟然满口答应，说什么“兴他不仁，不兴咱不义。 咱把他一个人扔在凤城北山，NA．笑话。”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这种不计前嫌的气度是一 般女人难以做到的。不计前嫌就少生烦恼，这不能不说是启昌的妈妈长命百岁的秘诀之 。 启昌的妈妈长命百岁的秘诀之二是，一辈子辛勤忙碌。知母莫如女。启昌深情地写道： “夏天，早晨四点日头没冒红就起炕，晚上一直忙到八点星星点灯。从来不说乏累，她的语 汇里没有‘疲倦，二字。我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爱干活的人。”“活着就是干活，不干活，活着有 什么意思?”这是她的又一句口头禅。作者说：“妈妈干到6O岁也不退休。爸爸死后，我把 她接到沈阳。她荣任我家的保姆、厨师、采购员、清洁工，‘不管部’部长。所有家务统由她 管。”这不仅锻炼了她的筋骨，也使她心情愉悦。因为当她劳动的时候，她是一只短笛，“从 心中吹出欢乐的音乐!”当她面朝黄土的时候，“她从大地汲取了生命的活力。”“她在劳动 中体验到了生命的律动、爱的真谛。”所以，启昌赞美母亲“是劳动模范，她的荣誉应不亚于 全国劳模。”正是劳动使她保持长寿。 启昌的妈妈长命百岁的秘诀之三，自然是因为有她这样一个大孝女——“开心果、解 语花、忘忧草”。启昌小时候与妈妈相依为命，长大了为妈妈争权。特别是父亲病故后，把 妈妈接到沈阳家里，更加百倍千倍地爱护、陪伴妈妈，关怀备至，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