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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假说、工具选择与减排技术创新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研究中心 刘伟明 摘 要 ：波特假说提出后 ，始终存在着两种不 同的争论 。一种观点认为环境规制增加 了企业 的生产成本，降低了企业的竞争能力 ，不利于地区经济的发展。另外一种观点认为，环境规制有利 于促进企业增加环保投入 ，开展技术创新 ，取得先发优势，从而全部或者部分弥补环境规制导致的 企业成本上升。本文应用地区竞争模型，发现环境规制工具的选择影响到波特假说的验证 ，相对 于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工具，征收环境税有利于促进技术革新 。本文还采用 2000—2009年 中国 3O个省份 的面板数据 ，分析 了环境规制强度和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发现存在滞后期的两者之间 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我国应逐步提高排污收费标准，实现环保保护和经济发展的 “双赢”。 关键词 ：波特假说 环境规制 技术创新 一 、 问题的提出 长期以来人们对环境规制 的认识滞 留于规制能够增加企业 的生产成本 ，从而不可避免的带来企业竞争 能力的下降、失业率上升，最终影 响地区经济的发展，导致居民福利的下降(Viscusi，1983；Jaffeeta1．， 1995)。直到哈佛大学商学院管理学教授 Porter(1991)首次提出，设计 良好的环境政策可以激励企业加强 技术创新，提高生产效率，并取得 “先动优势”，从而可以全部或者部分地弥补因环境规制给企业造成的成本 上升 ，这被称为 “波特假说 ”。 关于波特假说的实证研究有很多，一些研究支持其观点，另外一些研究得出了相反的结论。比如Gray andShadbegian(1995)发现 ，环境规制给企业带来 了沉重 的负担 ，对于治污成本高的企业来说尤其如此 ，1 美元的治污成本给石油、造纸和钢铁行业带来 的损失分别为 1．35、1．74和 3．28美元。Joshieta1．(2001)的 实证研究显示 ，环境规制不仅给企业带来显性成本 ，还会带来隐性成本 ，并且其远远大于显性成本 ，环境规 制的显性成本每增加 l美元 ，就必然伴随 9—10美元的隐性成本 ，如果把隐性成本考虑在 内，规制对经济增 长有很强的拖累作用 。支持波特假说的结论也有很多，JaffeandPalmer(1997)利用美 国 1973—1991年 的 两位数和三位数行业分类数据 ，研究环境规制和研发投入之间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具有 明显的正 向关系 。 DomazlickyandWeber(2004)采用美 国 1988—1993年 间化工行业环境污染治理成本和生产率 的相关数据 ， 实证分析了环境规制和生产率之间的相互关系，发现环境规制没有导致化工行业生产率的下降，其生产率 增长速度每年维持在 2．4—6．9 之间。LanjOUWandMody(1996)对美 国、日本和德 国的研究发现环境规 制和环境技术专利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是 中间存在 1—2年 的滞后期 。国内方面 ，黄德春 、刘志 彪 (2006)运用 Robert模型，发现环境规制确实给一些企业带来 了直接费用 ，但通过技术创新 ，可 以部分或 者全部弥补这些成本 。赵红(2008)采用 1996—2004年中国18个二位数产业 的面板数据 ，发现环境支 出对 滞后三期的研发费用和专利申请数有显著的正效应。李强、聂锐 (2009)首次采用 1999—2007年中国省域 面板数据研究环境规制和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发现环境规制强度每提高 1 ，发 明专利和实用新颖数量 就会相应地提高 0．17 和 0．07 。王 国印、王动(2011)同样采用中国 1999—2007东、中、西部地 区的面板 数据 ，发现波特假说在我国发达地 区比较明显，而在不发达的西部地 区得不到很好的支持 。 关于环境规制工具选择 的问题 ，Tietenberg(2oO3)发现 ，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工具和市场激励型环境规 制工具相 比，为达到相同的环境标准 ，前者 的成本甚至是后者的几十倍 。何欢浪、岳咬兴(2009)发现企业对 于不同的规制工具将作出不同的反应，环境税将有利于促进企业技术创新。 我国还没有开征环境税，征收排污费的依据还是 2003年 1月国务院颁布的 《排污费征收使用管理条 例》，因为没有法律标准，各个地方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决定征收率，形成了实际的排污费费率，并且普遍偏 低 。本文 的主要贡献在于：采用何欢浪、岳咬兴(2009)的理论模型，以各地实际的排污收费率作为环境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