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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音位对立与语法对立所涉及的标记概念 摘要：在研究音位对立与语法对立时“有标记”和“无标记”的概念在内容上有很大差异， 用相同的概念来描写和阐释不同的内容容易出现混淆。本文的设想是：将“标记”概 念独立出来，作为分析音位体系和语法体系的基础，而“有标记”和“无标记”的概 念是在分析“标记”概念基础上的第二层次上的概念，它们不作为对立分析的基础， 而作为对于对立关系的一种解释。 关键词：音位对立 语法对立 有标记 无标记 布拉格学派 A Study on the Concept of “Marked” in Phonological and Morphological Oppositions Abstract: When studying the phonological and morphological oppositions, the concepts of “Marked” and “Unmarked” bear great difference in terms of their contents, and it is very easy to confuse using the same concepts to describe and explain the different contents. This paper assumes that the concept of “Mark” should be separated as the foundation of the analyzing systems of phonology and syntax, while the concepts of “Marked” and “Unmarked” could be the second layer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Mark”. Key words: phonological opposition; morphological opposition; Marked; Unmarked; the School of 引言 布拉格学派在音位学、词法学、句法学等方面都有卓越的贡献，尤其以音位 学的研究为学界所瞩目（钱军 2004: 2）。布拉格学派的音位学研究事实上成为语言学其他领域“方法论的样板”（Jakobson 1960; Stankiewicz 1999: 72）。布拉格学派音位学研究的成果之一是音位相关关系的概念。音位相关关系的一个本质特征是相关对成员不对等。其中一个成员有标记（具有某个特征），另一个成员无标记。Jakobson把音位相关关系的概念拓展到词法领域（钱军 2004: 16）。 本文在介绍布拉格学派关于音位对立和语法对立的研究成果的同时，认为“有标记”和“无标记”概念在音位层面和语法层面的内容上有很多不同之处，容易产生混淆，因此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设想，希望能使“标记”的概念在音位层和语法层上取得较为一致的理解。 本文的结构是：在文章的第二部分介绍布拉格学派关于音位对立和语法对立的研究，同时认为将“有标记”和“无标记”的概念作为对立分析的基础的观点值得商榷；文章的第三和第四部分分别介绍在音位对立层面和语法对立层面怎样重新理解“标记”的概念；最后是全文的总结。 关于布拉格学派音位对立和语法对立研究的介绍及所涉及的“标记”问题 布拉格学派音位学研究的成果之一是音位相关关系的概念。Jakobson是这样阐述的：音位相关关系的本质特征之一是相关对的两个成员不对等：一个具有该标记，另一个没有该标记；前者被称为有标记，后者被称为无标记（Jakobson 1932/1984: 1）。Jakobson将音位相关关系的概念拓展到词法领域，他的思想是，词法相关关系的概念应该成为分析语法体系的基础（钱军 2004: 17）。那么，音位学和词法学在研究对立关系时所涉及的标记概念是否一样呢？ Vachek（1966: 84-85）认为在音位学的相关对当中，有标记项的特点是具有某一语音特征，而无标记项的特点是不具有该语音特征。在词法学的相关对当中，有标记项表示具有某一语法特征，而无标记项却并不表示该语法特征是否存在。Jakobson（1972/1985b: 88-89）也指出，音位对立与语法对立不同。音位对立是在语言的可以感觉得到的方面，语法对立是在语言的可以理解的方面。他举例说明：鼻化辅音与非鼻化辅音m/b的对立是音位特征有与无的对立。过去时与现在时的对立是表示与不表示的对立（不表示不等于无），过去时有标记，表示所叙述的事情发生在说话动作之前，而无标记的现在时的一般意义没有表明所叙述的事情与说话动作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依语境而变化，即所叙述的事情与说话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