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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士论如何把我们的观念弄清楚 摘自皮尔士“如何把我们的观念弄清楚” （思维清晰能够为重要的思想奠定牢固的基础；思维混乱会导致时间和精力的无谓浪费。思 维清晰对年轻人尤其重要，因为他们还有一番事业要做。） 我们有正当理由要求逻辑教给我们的第一课是：怎样把我们的观念弄明白。这是极重要的一 课，它只是受到未上这一课的人的轻蔑。知道了我们的思想，把握了我们自己所指的意思， 就将为伟大的、重要的思想奠定牢固的基础。那些思想单纯而且有限的人最容易学会这一课； 他们比起那些无可救药地沉溺于一堆概念泥潭中的人要幸运得多。确实，一个民族，经过几 代人的努力，可以克服由过多的语言财富和这种语言必然会伴随有的广阔无边、深不可测的 观念所带来的不便。我们在历史上或许会看到这个民族在慢慢地完善着它的文字形式，最后 抛弃了形而上学，并通过通常代之而起的坚忍不拔的耐心，在精神探究的每一个领域都获得 极其辉煌的成就。虽然历史至今没有告诉我们，这样一种民族最终能否胜过那些观念（同他 们语言中的词一样）极少但对这些观念把握得极好的民族。对每一个人来说，几个清楚的观 念无疑要比许多混乱的观念更有价值。劝一个年轻人牺牲其大部分思想以拯救其余思想，真 是难乎其难。头脑浑浑噩噩的人最不容易看到这样一种牺牲的必要性。对这样的人，我们通 常只能将他作为有先天缺陷的人而加以怜悯。时间是会帮助他的，但他的思想在明确性方面 的成熟通常是来得很迟的。这似乎是大自然的一种不幸安排，因为明确性对一些人比对另一 些人用途较少，前一种人已安于生活，他们所犯的错误大多已产生了结果，而后一种人则还 有一番事业要做。可怕的是，我们看到，潜藏在年轻人头脑中的一个不清楚的观念，一条没 有意义的准则，有时竟会像动脉中的惰性物质那样起阻碍作用，妨碍大脑的营养供给，并使 它的受害者在精力充沛、思想丰富的时刻便枯萎下去。许多人多少年来珍藏某些模糊、混沌 的观念作为嗜好。实际上这些观念太没有意义了，甚至我们说它是绝对假的。尽管如此，他 仍一直热情奔放地珍爱着它，日日夜夜陪伴着它，对它倾注了全部的精力和生命，并为它之 故而放弃了一切其他观念。总之，与它相依为命，直到仿佛与它融为一体为止。然后在一个 明亮的早晨，他醒来发现它不见了，就像寓言中美丽的梅卢西那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生 命的精华于是也随之逝去。我自己就认识这样一个人。谁能说得清有多少关于圆的正方形， 关于形而上学家，关于占星学家的故事呢？在古老的德国的传说中又有什么不曾说过或不可 能说过呢？ The very first lesson that we have a right to demand that logic shall teach us is, how to make our ideas clear; and a most important one it is, depreciated only by minds who stand in need of（需要） it. To know what we think, to be masters of our own meaning, will make a solid foundation for great and weighty thought. It is most easily learned by those whose ideas are meagre and restricted; and far happier they than such as wallow（沉迷） helplessly in a rich mud of conceptions. A nation, it is true, may, in the course of generations, overcome the disadvantage of an excessive wealth of language and its natural concomitant, a vast, unfathomable deep of ideas. We may see it in history, slowly perfecting its literary forms, sloughing（抛弃） at length its metaphysics, and, by virtue of the untirable patience which is often a compensation, attaining great excellence in every branch of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