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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作为粮食统购统销制度组织保证形式的农业集体化体制 第一节 合作制与集体化 截然不同的两种制度 一 社会主义国家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共同 失误 恩格斯逝世前一年 1894 年 写下的 法德农民问题 1 被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社会主 义合作制理论最主要的经典著作 其中的 当我们掌握了国家权力的时候 我们绝不会用暴 力去剥夺小农 不论有无报偿 都是一样 像我们将不得不如此对待大土地占有者那样 我们对于小农的任务 首先是把他们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变为合作社的生产和占有 但不 是采用暴力 而是通过示范和为此提供社会帮助 成为社会主义合作化运动的行为准则 然而 考察包括我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各国农业合作化的实际进程 谁都看出一个明显的 矛盾 与宣称奉行的马克思主义的合作制理论有很大区别 甚至可以说大相径庭 主要是 社会主义各国不约而同的都实行了强制的合作化 不是小农 看到合作的大规模农场的优越 性 为了他们自己的的共同利益自己进行大规模经营 如果他们还不能下决心 那就甚 至给他们一些时间 让他们在自己的小块土地上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而是用政权力量的强 制 通过大规模运动的形式 将农民 捆 在集体中 快速实现的合作化 理论与实践 宣言与行动 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呢 为什么主观期望的 自愿互利 实施结果却成了 强制剥夺 呢 中国的经济体制变革以来 人们普遍对传统体制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对其中的农业集体 化 一般的认识是 合作化运动前期 我党遵循了自愿互利 典型示范和国家帮助的正确原 则 引导农民从临时互助组和常年互助组 发展到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 再发展到社会主义性质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 循序渐进 取得成功 后期 即1955 年夏 季以后 出现了要求过急 工作过粗 改变过快 形式过于简单划一的问题 及至 1958 年 的人民公社化 更是在指导方针上有严重失误 而到了 文化大革命 中的 农业学大寨 又受到 四人帮 的破坏和干扰 以致于进一步偏离了马克思主义的自愿互利 等价有偿的 合作化轨道 直至改革开放新时期 纠正错误 才找到了适合我国国情的正确道路 与中国相似 原苏东国家自斯大林逝世 也对斯大林领导下的农业集体化也进行了重新 评价 通常认为 列宁遵循了马克思主义的自愿互利合作原则 而斯大林粗暴的违背了列宁 的原意 强制实行了农业集体化 东欧则采取了具体的行动 解散违背了自愿互利原则 按 斯大林模式组织起来合作社 重新按自愿互利原则组织新的合作 及至叶利钦时代 就根本 否定了包括农业集体化在内的所有原制度 概言之 社会主义各国的农业合作化的实际操作者们 犯了一个相同的 错误 他们 不约而同的将自愿互利办成了强制剥夺 要是后人能够自始至终遵循 圣训 就不致有那 么些个波折了 那么 社会主义各国的合作化实践者们为什么都会有如此相似的 失误 为什么这种 失误 的持续时间都长到足可以称作一个阶段或时期呢 这能用个别实践者的个人素质 如毛泽东的专断 斯大林的粗暴 个别地方的特殊条件 如中国出了 四人帮 搞破坏等等 来作解释吗 按照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一般原理 所谓偶然的东西 是一种有必然性隐藏 在里面的形式 在社会历史领域内 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 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 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 而问题只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 寻找各国合作化实践者们背后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4 卷 295 316 页 1 的必然规律 正是解释这段历史 这个疑问 这种矛盾的的关键 二 恩格斯笔下的 小农为主 与中国实际的 小农为主 仔细研究马克思主义在小农社会主义改造方面最重要的文献 法德农民问题 可以发 现以往马克思主义者一个要紧的疏忽 恩格斯所谓的 小农为主 的国家 指的是 19 世纪 末的法国 德国那种 仅仅在农村小农为主 而整个国家 早已是现代产业为主的现代国家 资本原始积累已于四个世纪前开始并于一个世纪前结束 已经从 剑与火 的对农民的剥夺 阶段 进入追求资本平均利润 工农并举阶段 因此 恩格斯笔下的小农为主 是相对于英 国那样的资本主义大农为主而言的 然而 后人实践恩格斯的农业合作制思想的场所 却都是现代产业不发达或不够发达的 落后国家 不仅在农村 而且整个国家 都是 小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