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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达尔的程序民主理论——一种理想的民主政体 政治学理论 薛祥 2012101075 民主，20世纪一个最亮丽的字眼，至今依然为全世界人所追求。然而，对于什么是民主人们却无法形成共识，致使民主这个概念成了当今最混乱的政治学词汇之一，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都竞相以民主自榜，都认为自己实行的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努力占据道德上的制高点。民主似乎成了个万花筒，啥都可以装进去，没有一个统一的衡量标准和基本条件。针对当前世界上民主的这个混乱状况，美国著名的政治理论家达尔系统地阐述了围绕民主的各种问题，提出了著名的程序民主理论，在某种程度上为民主作了正名，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为《民主及其批评者》一书所写的评论中，派伊这样写道：“当达尔谈起民主时，每一个人都应洗耳恭听。” 守望民主：民主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 无论是民主的制度，还是民主的观念，其缓慢而又坚强的发展都是在日积月累之后才显现出沧海桑田的历史变迁。正如达尔所说：“即使我们可以任意决定什么样的政府才算是‘人民的’、‘民主的’或者‘共和的’，我们也不能把它的兴起和衰败描绘成一种稳定上升并到达一个遥远的极点的路途，其中仅仅点缀一些短暂的下滑。相反，民主历史的进程就像一个旅行者穿越一条点缀着一些小山、平坦而无边的沙漠之路一样，只有到最后才开始缓慢地上升到今天这个高度。”民主的发展历程不是一帆风顺的，是人们不断抗争奋斗的结果，而且民主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存在的时间也很短，大部分时间都被非民主统治者（不论是贵族、寡头、君主，还是暴君）所支配。达尔在其著作《民主及其批评者》中提出了关于民主的三次转型，全面地论述了民主的发展历程。 第一次转型大概发生在公元前5世纪的上半叶期间，古希腊人和罗马人的政治思想和制度发生了深刻的转变。“几个自古以来长期受到各种各样的非民主统治者支配的城邦，转变为由大量自由的成年男子以公民资格直接参与统治的城邦。由此，一种可能的政治体制的新视角脱胎于这一经验及其与此相关的思想，在这一体制中，一个拥有主权的人民不仅有资格统治自我，而且享有各种为此而必须的资源和制度。” 古希腊民主思想和实践的众多特征至今仍然不为人所知，但达尔还是总结了古希腊民主的一些特征和形成条件。达尔认为，“在希腊人的民主观中，公民是一个完整的人，对他而言，政治是一种不能与其生活截然分开的自然的社会活动，并且政府与国家—或者毋宁说城邦—并非是距离他们遥远的外在实体。毋宁说，政治生活不过是自我的延伸，且与自我相互和合。各种价值不是支离破碎的而是一以贯之的：幸福与美德是统一的，美德与正义是统一的，正义与幸福是统一的。” 在希腊人的观念中， 一种民主秩序至少要满足六项要求：1、公民利益之间必须足够和谐，以便他们能够分享并按照一种强烈的普遍善的感觉行事。2、他们必须具备高度的同质性，否则就会产生政治冲突并在公共善方面产生明显的分歧。3、公民团体必须相当小。4、公民们必须能够召开公民大会并直接决定法律以及政策的决策。5、公民参与并不仅仅限于公民大会，它也包括对城邦管理的积极参与。6、至少从理想的意义来说，城市国家依然保持了充分的自主性。对于国防或战争而言，团体、同盟以及联盟优势或许是必要的，但它们一定不要侵犯城市国家最终的自治以及国家范围之内公民大会的主权。 尽管希腊民主思想和制度作为一种由人民直接统治的典范被人们所推崇，但我们也不应该忽视了其存在的巨大局限性。首先它的政治生活理想与它的政治现实之间还是存在巨大的差距。实际上，假想的公共善的优位主要屈从于家族和朋党的强硬主张，仅有相当一部分少的公民参加了公民大会等等。其次，公民资格具有高度排他性，奴隶、妇女、儿童、外邦人等都排除在外，公民身份是一种特权的标志，多数人的统治只局限在公民群体的小范围内。再次，希腊民主受到小型体制的内在限制，城邦的能力有限，冲突爆发频繁。最后，对私人权利的严重侵犯，多数决策导致了零和政治，私人生活被公共生活所吞没。希腊民主的局限性，促使了民主要向更广阔的方向发展。 除了希腊民主思想对现代民主思想的重大影响，共和主义传统，代议制政府的发展，以及来自政治平等这一信仰的趋势也共同塑造了现代的民主思想和制度。 达尔认为，“共和主义传统是一堆思想的集合体，完全不是系统化或一以贯之的思想体系。”以亚里士多德为基础，历经共和主义罗马和威尼斯共和国，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城市共和国，17、18世纪的英国和美国，共和主义传统不断继承，重塑以及重释。 共和主义分享了古希腊民主的若干假设。它也承认，人是天生的政治或社会动物，为了实现其潜能，人类必须共同生活在一个政治联合体之中；一个好人也必定是一个好公民，一个好公民具有公民美德的品质，美德是追求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