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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商直接投资、集聚效应与经济增长 ——中国数据的计量检验和实证分析 陈继海 （南京大学商学院经济系 江苏 南京 210093） 内容提要：本文集中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的集聚效应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和集聚效应在各地区的差异以及它们对地区经济增长的贡献。研究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的集聚效应不仅通过要素投入数量的集聚，而且通过要素质量和效率增进强烈地影响经济增长；在经济发达地区，外商直接投资的集聚效应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更强烈。我们还发现，外商投资的集聚效应在要素投入数量方面的贡献开始下降，而在要素质量和效率增进方面的贡献却逐渐上升。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同时表明，东部地区集聚效应发挥作用使得外商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形成了一种区域循环累积因果关系效应。 关键词：集聚效应 外商直接投资 经济增长 地区差异 一、引言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90年代以后，外商在中国的直接投资实现了巨大的增长，而同期中国的经济发展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然而正如表1（a）和表1（b）所示，为什么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外商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具有明显相同的地域效果呢？即使在外商直接投资的地区差距开始发生变化以后，经济增长的地区格局却呈现出进一步拉大的态势。如何解释外商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变化趋势以及它们在不同地区的差异性将构成本文所要讨论的中心论题。 表1（a）1990—2001年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地区结构 地区 1990—1993 1994—1997 1998—2001 FDI (万美元) 占全国 比重（%） FDI (万美元) 占全国 比重（%） FDI (万美元) 占全国 比重（%） 东部 4,079,808 87.0 13,729,032 85.1 15,067,878 84.7 中部 472,422 10.1 1,880,809 11.7 2,207,578 12.4 西部 138,267 2.9 515,800 3.2 516,394 2.9 全国 4,690,497 100 16,125,641 100 17,791,850 100 表1（b） 1990—2001年中国经济增长的地区结构 地区 1990—1993 1994—1997 1998—2001 GDP (亿元) 占全国 比重（%） GDP (亿元) 占全国 比重（%） GDP (亿元) 占全国 比重（%） 东部 56157.39 56.6 144573.1 58.2 221045 59.1 中部 27983.98 28.2 69075.35 27.8 102024.6 27.3 西部 15141.52 15.3 34771.81 14.0 50906.55 13.6 全国 99282.89 100 248420.2 100 373976.2 100 资料来源：根据《新中国五十年统计资料汇编》和历年《中国统计年鉴》计算。 国内外众多学者都对外商直接投资和中国经济增长的关系，特别是对地区经济增长差异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并用实证和计量检验的方法来解释这个现象。Kueh（1992）讨论了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沿海开发地区的国内投资、工业产出和出口的影响，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总资本形成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外商投资企业已经成为沿海地区重要的工业生产商和出口商。Sun（1996,1998）则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他认为，外商直接投资是导致改革开放以来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差异和收入不平等的重要因素。Lee(1994), Chen（1995）和Dayal-Gulati Husain(2000)等也都得出类似的结论。在国内，魏后凯(2002)采用改革开放以后历年的时间序列数据，研究了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他发现，在1985—1999年间，东部发达地区和西部落后地区之间 GDP增长率差异，大约有90%是有外商直接投资的差异引起的。不过这些研究仅仅从资本形成的角度考察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而对其他诸多方面没有给出更深入的分析，不能够很好地解释外商直接投资和地区经济增长差异变化的不一致性。武剑（2002）研究发现，相对于外商直接投资的数量差异，外商直接投资的效率差异对地区经济增长差异的产生了更重大的影响。沈坤荣和耿强(2001)和王成岐等（2002）考察了外商直接投资的外溢效应对中国经济增长及地区差距的影响，但是他们的研究主要是考虑外资资本外溢的效应以及和人力资本的结合情况。综上，以往的研究主要考虑的是外商直接投资资本形成效应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而很少全面系统地考察外商直接投资的其他效应对经济增长和地区差异的综合影响。 我们认为，外商直接投资之所以能够对中国经济增长特别是地区差异产生如此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