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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代作家指称刍议 ? 任动 （周口师范学院，河南 周口 466001） ? 摘要：批评界关于“晚生代作家”的指称众说纷纭，有着不同的命名，甚至有“命名的尴尬”之说。文章认为，无论是“新生代作家”、“60年代出生作家”，还是“‘文革后一代’作家”、“‘断裂的一代’作家”等，不同的命名虽各有其特点和所指，但还是以“晚生代作家”的指称最有“科学性和准确性”，因而应该得到更为广泛的确认。 关键词：晚生代作家；新生代作家；“文革后一代”作家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 “晚生代作家”作为新时期文学一个十分重要的创作群体，一般是指出生于1960年代而活跃于1990年代文坛，并在小说创作方面取得重要成绩的一批作家，包括邱华栋、韩东、朱文、鲁羊、毕飞宇、张旻、刁斗、述平、东西、鬼子、李冯、李洱、徐坤、何顿、刘继明、林白、陈染等。这一点已经被评论界和研究界所接受和认同，但关于这样一批作家的指称却众说纷纭，有着不同的命名，甚至有“命名的尴尬”之说[1]。具体来说，影响比较大的有以下几种不同的指称，下面予以归纳并稍作评述。同时，笔者认为，对邱华栋、韩东等作家的各种指称，“晚生代作家”是最为严谨、明晰、科学的概念。因此笔者在行文时，对邱华栋、韩东等作家一概称之为“晚生代作家”。 一、晚生代作家 “晚生代作家”的指称由著名评论 家陈晓明博士提出，并得到了洪治纲、葛红兵、黄伟林等文学博士和学院派新锐批评家的群起响应。陈晓明说：“‘晚生代’这个概念缘起于我数年前写的一篇关于先锋派的论文《最后的仪式》，并且在多篇文章中有所发挥。后来同行朋友时有借用”[2]。《最后的仪式》写于1991年，起初，陈晓明本来用“晚生代作家”来描述1980年代后期出现的以苏童、余华、格非等为代表的先锋派群体。进入1990年代以后，当邱华栋、韩东等作家挟带风格独特的小说涌上文坛以后，陈晓明发现用“晚生代作家”来指称他们更为恰当，因为他们与苏童等先锋派作家相比，不仅更加属于“当代生活的‘迟到者’”，而且更加“摆脱不了艺术史和生活史的‘晚生感’”[2]。于是，陈晓明决定用“晚生代作家”专门指称邱华栋、韩东等一批作家。 “晚生代作家”的指称出现之后，立即得到了批评家们的认同。洪治纲在《文艺评论》杂志连续4期发表《晚生代作家论》，葛红兵在《小说评论》杂志连续3期发表《世纪末中国的审美处境：晚生代写作论纲》，黄伟林也发表了《论晚生代小说创作的五大主题》、《叙事的风景：晚生代小说形式技巧分析》等论文。“晚生代作家”的概念同时也得到了许多“晚生代作家”的认可。“晚生代”重要作家东西就说：“‘晚生代’是评论家们对六十年代出生，九十年代进入文坛的作家们的统称”，“这个口号具备了科学性和准确性”[3]。 二、新生代作家 这是目前为止关于“晚生代作家”最常见的指称。“新生代作家”是由著名批评家李洁非先生提出来的。他在《新生代小说（1994—）》[4]一文中，率先提出了“新生代作家”的概念，并且将“新生代作家”立足于文坛的时间定为始于1994年，他认为这一年之前，“新生代作家”中的代表，如邱华栋、韩东、朱文、李洱、刘继明等，尽管写作远非自1994年始，但真正引人关注的作品却是在这之后发表出来的。同时，“新生代作家”的两个主要群落，“南京作家群”与“北京作家群”也是在1994年后，才呈现出较为清晰的轮廓。在文章中，李洁非还分析了“新生代作家”的创作特征，如“欲望造就的文本”；“平面写作”；“个人化叙述”等，深化了对“新生代作家”的研究，也扩大了他们在文坛的影响。 此后，很多批评家和研究者，开始采用“新生代作家”的概念，对这一群体的创作进行评论和研究。如张清华、吴义勤、张钧、樊星等。 “新生代”原本是地质学上的一个概念，是对地质史上必威体育精装版时代的称呼，它包括第三纪和第四纪，涵义极为明确。但是，当它被用作文学概念时，“新生代作家”的概念就有些过于宽泛了。仅仅用“新生代作家”来指称邱华栋、韩东等人，有时会造成歧义，因为邱华栋等“晚生代作家”主要是一个小说创作的群体，虽然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以诗歌创作起步的，有时甚至身兼诗人与小说家两种角色。但在批评家的视阈中，邱华栋等“晚生代作家”一直是被作为小说家来看待和评述的。而在新时期的文坛，那些“后朦胧诗人”、“第三代诗人”，如“他们诗群”、“海上诗群”、“非非主义”、“莽汉主义”等，有时也被批评家称之为“新生代作家”。比如，1986年，主持大型文学刊物《中国》的牛汉，就把当时进行探索的“20岁上下”的青年诗人，统称为“新生代”[5]。另外，一些新锐散文家，如张锐锋、庞培等，也被称为“新生代作家”。而且，在台湾也有“新生代作家”的称谓。台湾的“新生代作家”一般指的是，出生于1950年代，文学创作起步或成熟于1980年代的一批作家，如黄凡、吴锦发、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