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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比较文字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中国比较文字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中国比较文字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中国比较文字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邓章应0 （华东师范大学 中国文字研究与应用中心，上海 200062 ） 摘要：中国比较文字学的创立经过了漫长的准备期，学者们做了大量艰苦卓绝的工作，经过萌 芽期的积累，最终以王元鹿先生《比较文字学》和周有光先生《比较文字学初探》的出版标志着中 国比较文字学的诞生。但学科的不断进步，还需更多的努力。 关键词：比较文字学；发展历程；展望 比较文字学主要比较研究各种文字的形体和结构、传播和发展、应用功能、历史背景，从而寻 找人类文字的发展规律。这门学问的最终形成经历了漫长的准备期，正如周有光先生所言：“比较文 ［ ］ 字学也是在 19 世纪开始的，可是还停留在初步阶段。”1 适时总结中国比较文字学的发展历程，展 望以后的研究方向，是促使学科不断发展的重要工作。 中国比较文字学的发展历程 文字的比较研究，必须要在多种文字的基础上开展。但过去的中国，不仅有地处中原的地域优 越感，而且在文化上更有着一种强烈的自尊意识。长期以来专注于汉字研究，而对于汉字以外的少 数民族文字和外国文字注意较少。过去虽有非汉字文字介绍和翻译，但一直到近代，才开始有意识 的对多种文字进行比较研究，以《比较文字学》和《比较文字学初探》的正式出版标志着比较文字 学的正式建立，后来在此基础上又有所发展。所以我们据此分为四期：准备期是以前的非汉字文字 的介绍和翻译；萌芽期开始有意识的进行比较研究；创立期以两部著作的出现为标志，发展期指后 来在此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 一、准备期 我国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在古代各族都有自己的原始文化，多种语言和多种文字 客观存在。这些语言和文字之间互相有接触和交流，《礼记·王制》中记载：“中国、夷、蛮、戎、 狄，……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嗜欲不同。达其志，通其欲，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鞮， ［ ］ 2 北方曰译。” 此时已经出现了专职的翻译人员，最早出现的可能是口译，而文字翻译可能更晚。有 意识地大规模介绍非汉字文字可能是从佛经的传入和翻译开始的。 （一）梵文的介绍 随着佛教在中土的兴盛和译经事业的发达，出于译经的需要，编纂了梵汉对照的字典和介绍梵 文。如周一良如言，“中国僧人关于梵文的著作，现存者可以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悉昙，第二类是 字书。” ［3］悉昙是梵语 siddha 音译，又音译为悉谈，指梵文字母。有唐山阴沙门智广的《悉谈字 记》和北宋时印度僧人法护和中国僧人惟净合编的《天竺字源》；字书指梵文单字书，如义净的《梵 语千字文》，内容包含九百九十五个常用的梵字，旁边用汉字对音，下面再注一个中国字。把这些中 国字连缀起来，四字一句，均成文义，是梵汉对照读本，据作者介绍，学了此书，“一两年间即堪翻 译”。 因为佛经翻译，使国内学者接触到拼音类型的梵文，汉语的反切四声就发展起来了。郑樵《通 收稿日期：2006-09-10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大研究项目 “古汉字与其他民族古文字同义比较研究”；上海市人文社会科学重 大攻关项目“中国文字数字化工程—— 中文信息化补缺建设”。 作者简介：邓章应（1977－），男，四川开江人，内江师范学院讲师，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生。 1 志·艺文略》：“切韵之学起自西域。旧所传十四字贯一切音，文省而音博，谓之婆罗门书。然犹未 ［ ］ 也，其后又得三十六字母，而音韵之道始备。”4 （二）夷字翻译 明朝为培养外交翻译人员，设立四夷馆，专门负责四夷往来文书的翻译，并在此教习诸蕃语言 文字。《华夷译语》是四夷馆为教习诸番语言文字而编撰的诸番语言和汉语对译的教科书。语种主要 有蒙古、女直（女真）、高昌（畏兀儿）、达达（鞑靼）、西番（藏）、河西（唐古特）、倮 （彝）、 僮（壮）、八百、百夷（傣）、南掌（老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