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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道外近代建筑的文化整合浅析 王岩陆彤 提要：在近代哈尔滨，道外地区是一个具有中西交融特色的独特区域．其文化是由多种外来文化丛共同 构成的。本文从多个角度分析了道外近代建筑的文化整合特点，揭示了在近代中西交融的文化背景下道外近 代建筑的地域性特征。 关键词：道外、近代建筑、文化整合 在近代，哈尔滨的道外地区是一个特殊的文化区域。由于在行政上始终独立于西方殖民者控制的中 东铁路附属地(南岗、道里为主)以外，以及近代大量的中原移民的涌入和聚居，使道外在文化上能够 保留大量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容：同时，又由于与铁路附属地紧密相连．也使道外从铁路附属地的建筑 中大量吸收和借鉴了许多西方建筑文化的内容，从而形成了哈尔滨区域内特色鲜明的中西交融的建筑文 化。模式化的多层外廊式楼院布局、多层面的中西建筑文化交融、强烈的民俗意趣等是道外建筑独特的 建筑文化表征，显示出强烈的地域性特点。 道外近代建筑文化的地域性特征的形成是多种外来文化丛共同作用的结果，即文化整合。道外近代 建筑的文化整合的内容涵盖了多个层面和一系列的矛盾综合体，包括不同的文化区和文化圈，也包括建 筑不同的层面，还有不同的文化特性。如此众多的整合内容交织在一起，最终构成了道外近代建筑丰富 的面貌和迥异于南岗道里的独特的区域个性。 一、核心对边缘的同化 核心与边缘的概念针对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不同的文化分区，即中原地区是北方建筑文化的核心区， 关东地区相对来说属于北方建筑文化的边缘区。在近代道外，北方文化核心区的传统建筑文化随着大批 的中原移民，以迁移扩散的方式传入文化边缘区的哈尔滨道外，由于关东建筑文化原本就是中原与满族 建筑文化融合的产物，核心区的中原建筑文化与边缘区的关东建筑文化之间文化差异性小，而相似性高， 两者之间的文化距离也非常小，所以核心区文化的扩散就容易发生；同时，作为客文化，即中原建筑文 化载体的中原移民在数量上占据多数地位，因而势必造成对文化边缘区的关东文化进行同化的局面。同 化也是文化的融合，是文化交流的一种特殊形式。 “哈埠风尚，西则俄化，中则直鲁化”∞，准确地表明了哈尔滨近代主要的文化性格，而“中则直鲁 化”指的就是道外。在建筑文化上的“直鲁化”就是以直鲁为代表的中原建筑文化对道外的同化，具体 表现在外廊和装饰。 1．外廊 道外近代建筑采用外廊式已成为一种通用的固定的模式，即使在有的建筑已有内楼梯的情况下，仍 然在朝向内院的部分配以外廊(图I)，这至少证明外廊已成为道外建筑固守的一种传统。然而，这种 传统却并非东北地区所固有。作为文化边缘区的关东地区，气候严寒，所以民居建筑一般不出廊，以免 ①赵君豪著．游尘琐记。上海；琅开精舍，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165 遮挡阳光。 在中原地区普遍的做法是建筑朝向内院的部分都设前檐廊，并在人们的心理上形成一种定式。当中 原移民大量涌入道外后，这种心理定式很难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消除，即使气候环境更加严寒，即使建筑 的层数已由单层转向多层，移民们仍然习惯于内院中有这样的一个过渡空间，仍然希望在建筑的二层以 上可以像在平地上一样方便地联系和交往，所以，固守中原地区的外廊传统实际上是核心区的建筑文化 对边缘区的道外进行同化的一个显著标志。 2．装饰 道外建筑丰富的装饰已成为道外现象中的突出特色，这种特色也是缘于核心文化对边缘文化的同 化。作为边缘文化区中的建筑来讲，满族的传统民居中很少装饰，汉族民居也仅有少量比较节制的装饰。 而在文化核心区，自清代晚期开始，北京、山西等地在建筑上形成了岽尚繁琐装饰的特点；尤其在民间， 由于封建的等级制限制了一些有经济实力的商人的建房规模和型制，促使他们把财力大量地用于雕饰， 试图以此来显示身份。 装饰的特点是注重外表的华丽，外檐装饰多于内檐，装饰的部位比较广泛哪。文化核心区的这种对 繁冗装饰的崇尚在近代已形成一种建筑风尚，势必会随着近代大量移民的迁移而传入道外，在道外近代 浓重的商业氛围中找到适宜的土壤。道外大量以繁琐的附加装饰为特点的所谓“中华巴洛克建筑”以及 普遍的对装饰的崇尚与其说是对西方巴洛克装饰风格的模仿，倒不如说是核心文化对道外进行同化的结 果(图2)。 装饰同化的另一个表征是装饰题材。道外近代建筑装饰的题材大量是汉文化的民俗吉祥主题，从内 容到形式大量都是源自中原地区的汉文化，属于东北文化边缘区的装饰内容几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