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和小异--试论孔子和柏拉图的文艺功用理论.pdfVIP

大同与小异——试论孔子与柏拉图的文艺功用理论 尹传兰 内容摘要：孔子和柏拉图作为中、西方美学的开山鼻祖，都很重视文艺的社会政治和道 德教化作用，而在文艺的审美性方面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而造成此种异同的原因， 主要是其哲学思维方式和社会文化传统的差异。并从二者的比较中进一步说明：文艺的 社会功能是愉悦性与功利性、审美性与教育性的统一。 关键词：孔子； 柏拉图；大同小异；文艺功用 孔子和柏拉图作为中西方思想源头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其文艺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 远的影响。正如我国著名历史学家柳诒征所说：“孔子者中国文化之中心也，无孔子则 无中国文化。自孔子以前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传，自孔子以后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 开。川¨奥地利哲学家波普尔则说：“人们可以说西方的思想，或者是柏拉图的，或者是 反柏拉图的，可是在任何时候都不是非柏拉图的。”盟3其中有关文艺的社会功用的论述， 在这两位文化巨人的文艺思想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恰恰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人的 文艺思想的差别也表现得最为明显。 而如何看待文艺的社会功用问题，在学术史上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大致有两 种观点：一是强调文艺的教化作用(孔子和柏拉图都很重视这方面)；二是主张突出文 艺的审美功能。因此，分析比较孑L子与柏拉图的文艺功用理论，不仅有助于进一步了解 和认识二者的文艺思想，而且有助于对文艺的社会功用的全面把握。 一、文艺功用理论之“大同与“小异” 孔子和柏拉图都充分肯定了文艺的社会作用，尤其是文艺的道德与政治教化功能， 这是“同”；但是孔子从“仁出发，肯定了艺术的审美愉悦性，柏拉图以“理念为 轴，否定了文艺的情感陶冶性，此为“异”。 (一)“大同”：文艺的教化功能 作为“轴心期时代”中西文化坐标系式的孔子和柏拉图，在对文艺社会功用的认识 上，达成了一种“共识，形成了某种惊人的相似——即都是从社会功利的观点出发， 强调文艺和道德及政治的联系，主张文艺为社会政治和道德服务。具体来说，表现在： 孔子从“仁’’出发，主张“克己复礼”，维护西周奴隶社会的宗法制度。孔子说：“诵 《诗》三百，授之以政”口1(《孔子·子路》)的说法，明显是从当时的政治现实需要来 看待《诗》的作用的。“人而不仁，如乐何?川幻是说，人如果不行仁道，音乐就没有什 么意义和价值了。换句话说，社会伦理道德是文艺实现其功能和作用的途径和载体。没 166 有社会道德的要求，艺术的价值就无从体现。 同样，柏拉图要求“文艺必须对人类社会有用，必须服务于政治，文艺的好坏必须 首先从政治标准来衡量。川51艺术如果不符合政治标准，无论其艺术性多高，也要被驱逐 出他的理想国。基于此，他曾明确表示，如果诗人“遵守我们原来替保卫者们设计教育 时所定的那些规范，肺3那就可以准许他们回到理想国来。也就是说，柏拉图要求诗人 的诗“不仅能引起快感，而且对于国家和人生都有效用。”口1他是西方第一个明确地把 政治教育效果定为文艺的评价标准的人。俄国美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曾说：“柏拉图所 想的首先是：人应该是国家公民，……他并不是从学者或贵族的观点，而是从社会和道 德的观点，来看科学与艺术的。’’陋¨ 可见，孔子与柏拉图对文艺的社会作用看法的立足点是一致的，即从安邦治国的需 要出发，以政治家的眼光来判断文艺的价值，要文艺符合道德理性的要求。孔子和柏拉 图在强调文艺的政治与道德作用方面，都是中西方的开先河者。 (二)“小异”：文艺的审美功能 柏拉图抱着“理想国”的政治目标，对文艺的社会功能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和限制。 在《理想国》第十卷中，他说：“模仿诗人既要讨好群众，显然就不会费心模仿人性中 理性的部分，他的艺术也就不满足这个理性的部分了；他会看重容易激动情感的和容易 变动的性格，因为它最便于模仿。”∞1所以，他曾得出这样的结论：艺术只能发展人性中 的低劣的部分。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柏拉图还举例论证。例如，悲剧让情感尽量的发 泄，使听众得到暂时的快感，是“拿别人的灾祸来滋养自己的哀怜癖”。“∞而喜剧则是 投合了人类“本性中诙谐的欲念”，n¨这样就不免使人“于无意中染到小丑的习气。n21 并且，柏拉图认为，不但艺术自身是模仿的，而且会导致受众的模仿。荷马和其他使人 把神写得和正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嫉妒心，有丑恶的一面。这种诗歌艺术，在柏拉 图看来是有伤风化的，会把人教坏，对人的性格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