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十字国际评论.pdfVIP

红十字国际评论 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十年：其司法判例对国际人道法之影响 * 让-弗朗索瓦•凯吉内（Jean-François Quéguiner） “我通过经验认识到一个事实，一个重要的事实，即：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并不是靠征服对 手和让他们看见希望取胜的，而是因为他们的对手最终逝去，熟悉这个新事物的新的一代最终 成长起来了。”（马克思•布朗克（Max PLANCK）,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建立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1的目的，是使那些自 1991 年以来在前南斯拉夫领土内犯有 严重违反国际人道法2 3 罪行的个人承担个人刑事责任以及致力于维护国际安全与和平 。然而， 在刚成立时，它能否履行这一使命是令人怀疑的。但到了 21 世纪末，所有这些最初的顾虑全 都得被放入历史的档案馆里；设立法庭可以被认为是实施国际人道法机制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事 件。事实上，在法庭建立后的十年左右时间里，关于这一司法机构活动大致粗略的统计报告显 示：有 31 个被告正处于诉讼预备阶段，8 个正在审理过程中，37 个则已被审判（其中 17 个已 经被定罪）4 。因此，可以毫无疑问的确定：法庭已经成功完成了所赋予它的今天和未来适用 国际人道法方面的双重作用。双重作用首先是惩治的作用，法庭的审判活动改变了曾经盛行在 这一领土内的不予以惩治的政策（至少是部分的）；其次是威慑的作用，由于法庭显而易见的 国际性质，享有极高的道德权威以及法庭所作判决对国际政策的影响力等等，都使国际法庭得 以被重视5 。此外，前南国际刑事法庭除了在详细适用国际人道法上所作的贡献以外，它还具 有催化的重要性，能对国际刑事制度机制的实施起极大推动作用，从而成为在国际范围内、国 际刑事法庭再次重新发展的发源点6 。前南国际刑事法庭的设立，带动了卢旺达特设国际刑事 法庭的成立7、以及于 1998 年 7 月 17 日在罗马签署的《国际刑事法院规约》。 然而，尽管前南国际刑事法庭在对国际人道法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如果仅仅将 前南国际刑事法庭贡献限制在这一简单作用上是不够的。事实上，如果所有法官从其职能出 发、都有解释法律权力的话，他们就可以为了实现法庭成立的初衷来解释法律，并根据个案清 况有节制得使用法律。在此要安排一个错误的悬念没有任何作用：前南国际刑事法庭的法官们 被要求适用非常复杂的法律，其中条约性的规定并不总是清楚明白。前南国际刑事法庭法官的 责任就是通过（对法律的）解释，来推动国际人道法的发展。本文旨在通过综合方式、把国际 人道法中这种诠释学的作用部分展现出来。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有必要在开头就明确：赋予前南国际刑事法庭的职责并不是要它去确 保尊重国际人道法。法庭的全部职能，是对那些被怀疑犯有违反《规约》第 2 至 5 条所规定的 罪行的个人进行惩罚8 。因此，前南国际刑事法庭司法判例对国际人道法的贡献，应在该法庭 *让-弗朗索瓦•凯吉内系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司法部门的司法顾问。本文是根据作者在为了庆祝安东尼奥•卡塞斯 （Antonio Cassese ）教授获得日内瓦大学法学院及国际高级研究学院博士学位的研讨会上、所作的演说改编而成 的。这一主题为“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的司法判例给国际法所带来的贡献”的研讨会是在2000 年 6 月 15 日召 开的，作者非常感谢路易吉•孔多雷里（Luigi Condorelli ）教授及克努特•多门（Knut Dormann ）先生对本文初稿提 出意见。 1这一司法机构的官方名称为，“为审判自 1991 年以来在前南斯拉夫领土内犯有严重违反国际人道法罪行的个人所 建立的国际法庭”。为了方便简洁，以下简称“法庭”。 2尽管这些表达并不必然反映同一情况，但在本文中所使用“国际人道法”及“武装冲突法”，表达的是基本相同的 意思。 3 C.格林乌德（C.Greenwood ）：“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对国际人道法的发展 ”，《联合国法律马克思•布朗克年 鉴》，第 2 卷，1998 年，第 97 页。 4 2003 年 5 月 1 日的数据，/icty/glance/index.htm. 5值得注意得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