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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前沿 “水系原则”： 一种追溯校史的视角 蔡言厚 自教育部办公厅于2002年发出《关于校史和校庆问题的通知》以来，研究校史的 文章在谈到20世纪50年代院、系调整时都强调整体继承性原则，并认为：“在1952年 前后，若原高等学校的系科和人员成为分离或派生出的高校的主体，则可以追溯原高 等学校的建校时间。若只是少量系科从另一高校迁转过来，就很难认同将另一学校的 [1] [2] 创办时间作为这一学校的建校时间。” “一般来说以新组建的时间为建校时间。” 笔者认为，在20世纪50年代院、系调整时新建专业院校追溯校史时不能只用整体继承 性原则，而主要应该遵循“水系原则”。下文即对什么是“水系原则”、应用“水系 原则”追溯校史的现状和如何运用“水系原则”追溯校史三个问题进行探讨。 一、“水系原则”的内涵及需要正确认识的几个问题 “水系原则”是指在20世纪50年代院、系调整时，新建专业院校追溯校史时把多 所大学调整出的相同系科当作一条河流的水系看待，其河流的源头不是水量最大的， 而是流经最远的。20世纪50年代，大多数专业院校是以当时的6大行政区为基本格局进 行院、系调整，个别专业院校是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整的。在同一系科，一般而论， 建立的历史最长者，应是同一专业权威；如果新建专业院校是由多所大学调整出的相 同系科组合而成的，那么，这所新建专业院校的校史应追溯到建立该系科的历史最长 的曾经存在过的高等学校。这些曾经存在过的高等学校应该包括当时的国立高校、私 立高校、外国的教会高校。因此，在遵循“水系原则”追溯学校校史时必须正确认识 几个问题。 第一，要客观地认识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不能以政治倾向划线。在高等教 育发展的历史过程中，无论什么时期的政府、无论是怀着何种目的的个人办高等学 校，我们都应理性、客观地对待；对他们在办高等教育中所取得的成绩应该给予肯 定。肯定的具体表现之一就是允许它们的创建年份被一些大学追溯校史时作为校庆的 起始年。否则，我国现代不少高等学校的历史是不完整的。 第二，在追溯校史时不可嫌贫爱富、硬攀豪门；要实事求是，尊重历史。1952年 前后的院、系调整基本上是由同一行政区内多所大学调整出的相同系科组建新建专业 22 院校，其名称一般都打上地区的印记：如华东水利学院、中南土木建筑学院、西南农 学院、北京石油学院等。根据“水系原则”，这些由多所大学调整出的相同系科组建 而成的新建专业院校的校史，都应追溯到建立该系科的、历史最长的曾经存在过的高 等学校，以组建时的年份为新建的专业院校校史是不合适的。但是，一些学校在介绍 校史时，有嫌贫爱富、硬攀豪门的现象，例如，京师大学堂、三江师范学院、南洋公 学，这些名校的系科成立年份已经被不少学校追溯为自己学校校史的起始年，而在历 史上停留时间比较短的高等学校则极少被追溯。有的学校在追溯学校校史时，带有政 治偏见。还有一些学校在追溯校史的过程中忽视外国人办的大学。我们在追溯校史时 千万不要嫌贫爱富、硬攀豪门；要实事求是，尊重历史。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些大 学取得成就的文化底蕴。 第三，用“水系原则”追溯校史是由我国的国情决定的。我国的大学是在政府主 导下发展起来的，尽管大学制度是借鉴国外的，但大学的资源配置完全是由政府通过 行政手段直接控制，如清末光绪皇帝下诏书令各省、州、县、府开设中西学堂，将各 省府、厅、州、县现有大小书院一律改为兼习中学西学学校；至于学校等级，自应以 省会大书院为高等学堂，郡城书院为中等学堂，州、县书院为小学堂。[3] 又如民国时 期不少省立大学是靠并校来组建大学的，湖南大学、山东大学就是例证。[4] [5] 再如20 世纪50年代进行的范围广泛并从根本上改变我国高等教育格局的大学院、系调整，也 是一个典型的政府主导的例子。改革开放已经30多年了，各行各业都已走上市场经济 的轨道，唯独教育战线仍保持着政府主导的发展模式；不仅如此，还有加强的趋势。 办学自主权应该首先落实到校史追溯这样的具体事件上。这对于一些大学根据自己的 校情准确定位、办出特色至关重要。 二、应用“水系原则”追溯校史的现状 根据“水系原则”来追溯校史，目前已在教育界得到广泛的认可。最为广泛关注 的要算2002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