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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古典文学研究的开路先锋 —谈胡适在古典文学研究上的功绩姜 .朱恒夫 暴 上个世纪，因要确立新的政治制度、新的思想体系与新的学术 方法，历史造就了一大批伟人。仅在思想与学术上，就有无数的领 袖人物，然而，能够在哲学、史学、道德、教育、语言、文学诸方面都 能领风气之先的，则非胡适先生莫属。有的人的贡献是一时的，而 胡适是永久的;有的人的成绩也不能说不大，但他所从事的领域经 他耕耘以后，再无发展之可能，而胡适的研究则像一盏指路明灯， 照耀着人们前进的方向，人们可以沿着他开辟的道路向纵深的方 向前进。这方面的特点在古典文学的研究方面尤为显著。 胡适研究古典文学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推动他所竭力倡导的白 话文运动，并非像一个学究那样为学问而学问。留学美国七年时 间的胡适，深受西方民主思想的熏陶。他回国前后，国内正酝酿一 场思想启蒙运动，他立即就跃人这一洪流，与同—’ 志者一道，决心为刷新中国的社会面貌，让中国 走上民主、自由、平民政治的道路做一番贡献。 既然要对普通民众进行思想的启蒙，让平民有 主八翁的意识与责任，就不能不否定普通百姓 不会说不会写也看不懂的文言文，于是胡适首—谈胡适在古典文学研究上的功绩姜 .朱恒夫 暴 上个世纪，因要确立新的政治制度、新的思想体系与新的学术 方法，历史造就了一大批伟人。仅在思想与学术上，就有无数的领 袖人物，然而，能够在哲学、史学、道德、教育、语言、文学诸方面都 能领风气之先的，则非胡适先生莫属。有的人的贡献是一时的，而 胡适是永久的;有的人的成绩也不能说不大，但他所从事的领域经 他耕耘以后，再无发展之可能，而胡适的研究则像一盏指路明灯， 照耀着人们前进的方向，人们可以沿着他开辟的道路向纵深的方 向前进。这方面的特点在古典文学的研究方面尤为显著。 胡适研究古典文学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推动他所竭力倡导的白 话文运动，并非像一个学究那样为学问而学问。留学美国七年时 间的胡适，深受西方民主思想的熏陶。他回国前后，国内正酝酿一 场思想启蒙运动，他立即就跃人这一洪流，与同—’ 志者一道，决心为刷新中国的社会面貌，让中国 走上民主、自由、平民政治的道路做一番贡献。 既然要对普通民众进行思想的启蒙，让平民有 主八翁的意识与责任，就不能不否定普通百姓 不会说不会写也看不懂的文言文，于是胡适首 白话文。文学对人心的影响最大，启蒙最有效力。故而胡适认 冀蒸漪洲淤 是不摹仿古人，三是讲求文法，四是不作无病之呻吟，五是务去 调套语，六是不用典，七是不讲对仗，八是不避俗字俗语。他以 展的眼光论述了新文学替代旧文学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文学 ，随时代而变迁者也。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七周、秦有周秦之 学，汉、魏有汉魏之文学，唐、宋·元、明有唐、宋、元、明之文学。” 文学改良当议》)因此，用白话文学代替文言文学，不是对历史的 动，而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 为了创建白话的新文学，他尝试着写新诗，用白话翻译西欧小 ，自己也创作白话小说，以树立榜样。但他仍觉不够，于是，他把 光放在中国古代的草野，从草野中寻找白话的文学，以此来建立 话文学的典范。他找到了以后，便分出相当多的精办，带着满腔 热情，对古典文学进行深入的研究。 胡适的古典文学研究范围相当宽广，有诗经、楚辞、汉乐府、唐 、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民间歌谣、乱弹皮黄等等，但有一根红线 穿其研究的始终揖p推崇民何的白话文学，他深情地说厂我要大 知道白话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一个什么地 一 位。老实说罢， 要大家都知道白话文学史就是中国文学史的中心部分。中国文 方茸……薪石 于是，他不研究《诗经》中的“雅”、“颂”，而是“风”中的《野有死 庸》与《关唯》，他对汉代引为骄傲的赋体文学不屑一顾，但青睐通 俗易懂的《孔雀东南飞》与《胡茄十八拍))。他承认李、杜诗歌为上 乘之作，但没有投注精力去研究它们，相反，对白话诗人王梵志却 连发了几篇论文。把诗写得让文盲老太婆都能听懂的白居易，也 受到了他的赏识。当然，他最欣赏的是小唱、戏曲与小说。因小说 内容丰富，语言近于完全的白话，他研究的热情最大，取得的成绩 也最为显著，以至于许多人只知道胡适在文学研究方面是一个杰 出的小说研究专家。 胡适在古代小说的研究上投人精力最多，成绩也最大。他的 许多结论到目前为止，仍为不刊之论。七八十年来，小说研究界虽 然也取得了不少的成绩，但在《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镜 花缘》等小说的研究领域，我们好像是在如来佛的手掌里翻筋斗， 没有跳出胡适所定的框架，甚至在重大的材料上也没有多少建树， 只是做了一些修补性的工作。 为了让读者具体了解他在小说研究上的成绩，我们将他主要 的小说研究成果一一作些介 一 绍。 《水浒传》胡适最早研究的小说就是《水浒传》。他用历史家 的眼光、考据的方法，从过去的文献中爬罗了比较丰富的材料，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