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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宋子文与中国国防供应公司 杨雨青 内容提要 本文根据美国胡佛档案馆所藏宋子文档案，结合 已刊布 的中外史料，对曾在战时中关租借关系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中国国防供应 公司作一个案研究。宋子文主管的中国国防供应公司，是抗 日战争时期接 洽和管理美国援华租借物资的专门机构，在租借物资的获取和营运过程中 发挥过重要作用。在3年多时间里，国防供应公司以仅有大约200人的规 模，开展了中国政府在美国几乎所有的物资供应工作，同时还扮演了宋子 文顾问的角色。透过宋子文与该公司的工作，可 以对 中国争取美援、驼峰 空运、飞虎队建设、远征军训练，以及 中关租借关系等问题有更具体的了 解 。 关键词 宋子文 中国国防供应公司 租借物资 抗日战争 中关关系 ChinaDefenseSupplies，Inc．(C．D．S．)，成立时命名为中国 自卫供给公司，后人一般称其为中国国防供应公司，或中国国防物 资供应公司，由宋子文主管。它是抗 日战争时期接洽和管理美国 援华租借物资的专门机构，在租借物资的获取和营运过程中发挥 过重要作用。但是，多年来由于史料缺乏，国内外学者对它的记述 · 104 · 维普资讯 宋子文与中国国防供应公司 十分简略。①本文拟根据美国胡佛档案馆所藏宋子文档案，结合 现已刊布的中外史料，对它作比较深入的研究。 一 宋子文与中国国防供应公司的成立 1941年，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紧要关头，德、日法西斯在欧亚 大肆扩张，英、苏、中等国形势险恶。面对严重的军事和外交危机， 美国于3月11日通过 “租借法案”(Lend—LeaseAct)，援助反法西 斯盟国。该法授权总统可以向“总统认为其防务对美国国防至关 重要的任何国家出售、转让、交换、租借或以其他方法处理”任何国 防物资。② 15日，罗斯福总统在演说中称中国也是受援 国之一。 这样，如何与美国政府洽商、营运和管理援华租借物资，便成为首 当其冲的问题，中国国防供应公司于是应运而生。 “租借法案”生效后，美国政府又制定实施细则，规定 “各外国 政府需要军用品，由美政府向美厂商代为订购，外国政府不直接向 ① 谈及中国国防供应公司的著作主要有：吴景平：《宋子文评传》，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2年版；陈永祥：《宋子文与美援外交 1931—1945)，世界知识出版社2004年版； [美]迈克尔 ·沙勒著，郭济祖译 ：《美国十字军在中国(1938—1945))，商务印书馆 1982年版。陈立文：《宋子文与战时外交》，(台北)国史馆印行，1991年。论文主要 有：陈永祥：《宋子文与美国租借援华物资的营运》，陶文钊、杜瑞清、王旭主编：《中 美关系与东亚国际格局》，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o03年版；陈永祥：《宋子文争取美 国租借援助述评》，《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7期；吴景平：《抗战时 期中美租借关系述评》，历《史研究)1995年第4期；等等。本文在写作时参考了上 述论著的部分研究成果，特此说明。 ② [美]罗伯特 达·莱克著，伊伟等译：《罗斯福与美国对外政策(1932—1945))(上)，商 务印书馆 1984年版，第373页。 · 105 · 维普资讯 《抗日战争研~)2006年第4期 厂商接洽”。① 因此，各国只能提出所需物资的清单，经过美国政 府专管租借事务的机构审批，获准后才能由美方代办订货。在这 种情况下，各国都要想方设法获取更多的军火份额。英国便在美 国成立了专门机构，采“办军械及材料有七百余人之多99。 当时，中国政府派驻美国进行外交活动、争取美国援助的是蒋 介石的私人代表宋子文，他被授予 “代表中国政府在美商洽一切之 全权”。③为便于和美方交涉，宋子文向罗斯福建议，设立援华委 员会，派刚访华归来的居里(LauchlinCurrie)担任总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