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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20 ■聚焦ＮＰＯ发展 理想在世俗的泥泞中演进? ——发扬5·12救援精神 推动中国社会理性变迁 中国扶贫基金会执行副会长 何道峰 我现在试图把这几天会议讨论的内容总结一下，由于本人才疏学浅，所以很多地方总结得不一定对，有问题是我的责任，讲对的是大家讨论的功劳。 我想把历史拉回到改革开放。由邓小平先生在1978年发动的改革开放，是中国近百年历史上发起的若干变革之一。这次改革跟中国近百年历史上所有变革完全不同，不同在于它是一种自上而下、温和渐进、先经济后政治、先农村后城市、先富带后富、先开放后改革等等特质的变革。正是因为这种温和的变革，所以使得这次变革更加深入、更加广泛、更加持久地触动了中国数千年形成的以农耕文明为基础构建的社会结构，促成了社会结构的变迁和转型。梳理和廓清这次变革的逻辑，对于我们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性的行为,做积极和有意义的事情,推动中华民族的复兴、繁荣和平稳转型,意义重大。 我们这个论坛讨论得很深，来自一线的“80后”、“90后”的人很有冲劲，提了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要从历史的角度看待这个过程，可能对于我们整个民族平稳地完成这次转型，能够真正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意义重大。它绝对不是独立地讨论一个非政府组织发展的问题。 一、 以公民社会发育为主旨的社会变迁 公民社会是一个静止的图片吗？不是。显然它是一个历史的过程，很长的过程。因此，我们叫社会变迁，这样可能更加容易平缓，更加容易客观地将历史过程看清楚，避免不必要的冲动。 1、公民社会是工业文明的理想和市场经济发展成功的结果 工业文明有以下几个最基本的概念： 第一，工业文明推动着就业和收入方式的转变——非农化。把人从农业就业推动到非农就业，非农就业超过70%，可以称之为工业化的国家。当然可以更高，如美国非农就业比重高达97%。 第二，非农就业推动着居住方式的转变——城市化。一般来说，城市化达到70%以上，可认为现代化进程完成。当然可以高达80－90%。 如果没有这两个经济结构的变化为基础，谈公民社会不可能。但是只有这两个结构也不够，在前苏联，就业非农化和城市化都曾经达到70%以上，但是并没有公民社会出现。 第三，市场经济以个人自由平等为前提，给个人赋权或个人结合体给国家赋权。中国的模式是个人无权，改革开放后，我们的权是国家赋予的。1978年以前，个人毫无权利，做买卖是投机倒把，想问题是资产阶级自由化，谈恋爱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离开居住地是流窜。英美等国家认为，首先自由的公民是根本和基础，公民给国家赋权，请你（国家或政府）帮我们管理部分公共事务，我们制定一系列东西来限制和约束你的权利。 第四，新的生活方式产生某些公共领域缺失和公共空间，于是产生重构的需求。住在农村相对很简单，没那么多事。但住在城市里就复杂了，人近了，心远了，所以很多公共空间没人管，很多公共问题没人关注，这就需要有人来管。 第五，政府职能、预算约束导致某些公共领域的让渡，于是形成次公共领域或空间。 2、公民社会是政府无力顾及或理性让渡次公共领域给社会自治的结果 首先，自由结社是赋权的法律框架。自由结社是法律、宪法赋予的权力。 其次，对结社的法治是次公共领域让渡的理性衡量。 第三，开放政府资源是次公共领域的更理性让渡。 第四，推动免费审计和信息透明是次公共领域让渡的现代举措。在一些国家如美国有这样的一个法律规定，所有审计师要拿出8－10%的时间做无偿审计，审计对象就是民间组织。因为很多小机构没钱付审计费，如果付费就倒掉了。 第五，社会企业家群体的发育及形成是次公共领域良好治理的基础。目前有没有足够的社会企业家？我们这个领域的人在发展，尤其非公募基金会开放以来，卷入的企业家在逐渐增多，但是作为一个泱泱大国，还是太少了，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 3、公民社会的理想 活力、秩序、情感、道德个人领域私人领域 活力、秩序、情感、道德 个人领域 私人领域 公共领域 次公共领域 个人空间 私人空间 公共空间 次公共空间 个人 企业+家庭 政府 公益组织 这是一个理想的公民社会图景。在这个理想的图景下： 首先，个人领域得到尊重，个人的权利和责任体系逐步形成，个人的修养和道德水平逐步提升并日臻完善，个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得到发挥。没有公民权利的社会不能叫做公民社会。 其次，私人领域中的私人权利得到尊重和保护，家庭和企业发展成为两种创造财富和就业的组织形式，家庭逐渐演化为以消费和生育教育为主的组织形式，财富创造让位给现代企业这种竞争性组织形式。 第三，随着社会发展，政府发展成为一个适当规模和适度功能的现代政府。它将主要公共领域如治安、法律、国防、安全、导向性研究、保障等置于理性管理之下。让社会运转平稳、安全、有序。 第四，公民结社权利得到足够尊重，结社自由并有序发展，非政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