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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理论视角下的图情领域用户信息行为研究范式 刘娟 （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 北京 100871） [摘要]:首先梳理了活动理论的起源、基本模型和核心思想，从系统导向和用户导向的认知科学研究范式的不足、已有的理论和实证研究两方面对图情领域用户信息行为活动理论研究范式做了可行性分析，最后对图情领域用户信息行为研究范式的基本思路和实证研究框架进行了设计。 [关键词]:用户行为；活动理论；范式；图情领域；认知科学 [中图分类号]: G350；G40 活动理论（activity theory），又称“文化——历史活动理论”，从主体、客体、共同体、工具、规则和劳动分工六个方面揭示人类活动，常常被用来作为研究人类活动的基本框架。 范式是“公认的科学成就, 在某一段时间内, 它们对于科学社群而言, 是研究工作所要解决的问题与解答的范例[1]。作为学科的基础性命题，范式的演变代表了学科的发展趋势。用户信息行为（user information behavior）研究作为图书情报领域的一个重要领域，主要用来描述用户与信息进行交互的不同方式，包括信息查询行为（information seeking behavior）、信息检索行为（information searching behavior）和信息使用行为（information use behavior）。最早可以追溯到美国1876年成立 “美国专业图书馆长” 委员会研究图书馆用户[2]。自20世纪40年代信息行为研究启动以来，学者提出了不同的信息行为研究范式，如具有系统导向观和用户导向观的认知科学范式等，它们从不同方面对信息行为进行了一定的揭示，而活动理论可以为图情领域信息行为研究提供更加系统全面的视角和全新的观点。因此，本文在回顾活动理论的基本模型及核心思想之后，考察了活动理论研究范式的可行性，并重点对这一范式的基本思路和研究框架进行了设计。 1活动理论概述 1.1基本模型 活动理论（activity theory）源于康德和黑格尔的古典哲学，形成于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最初是用来解释人类意识与活动的本质关系[3]。 后来经过维果斯基（Vygotsky）、列昂捷夫（Leonidovich）、恩格斯托姆（Engestr?m）等前苏联心理学家的拓展和完善，逐步形成一个成熟的理论体系，不仅关注人类意识和活动的关系，而且关注社会环境对人类活动的影响，这充分体现出当时的前苏联心理学家普遍认可的一个观点：即人类思维的产生和发展必须在一个有意义的、目标导向的、人与环境交互的社会背景中加以理解。所以从本质上来说，活动理论的本质就是研究能够改变行为的对象的人类行为模式。 这一阶段，维果斯基首先提出了中介制品（mediating artifact）的概念，主体、客体、中介制品一起构成了活动理论的雏形[4]。他的主要思想在于，主体针对客体的活动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主客体之间的交互需要借助 “中介制品”才能完成，这些工具包括语言、文字、数学、地图以及其他象征性符号。但是中介制品的概念并没有形成活动理论的系统框架，后来也很少引起人们的关注，“中介制品”也被“心理学工具”所替代[5]。列昂捷夫在他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入研究，通过大量心理学实验提出了活动的层次结构，即活动、行为、操作[6]。活动处于最高层次，受到积极刺激或消极刺激的影响。行为隶属于活动，行为的发生受到目标的影响。操作隶属于行为，受到现实条件的影响。他还指出劳动分工和共同体的存在使个体行为区分于群体行为，至此，活动理论正式形成，不过尚未用图形表现出来。1987年，恩格斯托姆[7]在维果斯基和列昂捷夫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通过分析动物进化的活动模式，进一步完善了人类的活动模式，并用一个三角模型展示了活动理论，真正意义上扩展了活动理论的框架。提出包含主体、客体、工具、规则、劳动分工、共同体和结果在内的七个要素，形成活动理论的基本结构（如图1）。  工具 结果 主体 客体 规则 共同体 劳动分工 图1 恩格斯托姆（1987）所展示的活动理论模型 规则是指活动进行的正式或非正式的、法律上的、传统的限制。共同体既包括中介工作小组或组织团体、社区。劳动分工指用户群体的任务分工。主体、客体、工具、规则、劳动分工、共同体这六个要素相互组合构成了四个小三角形，分别是生产、交流、分配与消费四个子系统。 1.2核心思想 威尔逊归纳了活动理论所阐述的三个基本原则：意识和活动的关系、活动层次结构、内化和外化[8]。笔者在此基础上加以扩展，认为可以从以下六个方面理解活动理论的核心思想： 意识和活动的关系。活动是人与客体的交互，意识是这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