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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教育的起源 赵顺成 教育的起源首先是一个历史问题,但实质上它并不是直接的要解决教育的本质,它回答的问题具备有超出教育本质之外的意义。 一、近现代对教育起源问题的认识 1.生物起源论。最早回答教育起源问题的是法国的社会学家雷徒诺(1837-1902),他根据对动物生活的观察写成了《教育的进化》一书。他认为教育活动产生于人类社会之前。他把动物对小动物的养护说成是一种教育,甚至设想在昆虫界也有教师和学生,人类社会的教育是在继承了早已形成的教育形式的基础上改善与发展起来的。他的观点被后来的英国教育家沛·西能推向了高峰,被认为“教育是扎根于本能的不可避免的行为”。 2.心理起源论。美国教育史学家孟禄认为原始人的教育过程从来就没有表现出是有意识的过程,教育起源于儿童对成年人无意识地模仿,模仿是重要的教育手段,是教育产生与发展的基础。因此,他全面否定了人类社会以前就存在教育的说法。 3.劳动起源论。20世纪30年代,苏联教育家依据恩格斯“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的论断,批判了生物起源论和心理起源论,提出了劳动起源论的观点。他们认为教育是基于生产劳动的需要,并在生产劳动过程中产生的,它是一种有目的、有意识地传递生产技能和劳动经验的活动,是人类社会的特有现象。 近现代对教育起源的探讨涉及到下列几个方面的问题: 1.教育产生和形成的时间。按照生物起源论的观点,教育产生于人类社会形成之前的动物界。而心理起源论和劳动起源论都认为教育的产生是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后的事情,在人类社会形成之前不存在教育。 2.教育是人类社会特有的还是动物界也存在。生物起源论认为,教育不仅产生在人类社会形成之前,而同时它也认为在动物界也存在教育现象。而心理起源论和劳动起源论都认为,教育是人类社会所特有的现象,动物界是不存在教育的。 3.教育是有目的、有意识的活动还是无目的、无意识的活动。就生物起源论的观点来看,教育的目的性和意识性也就无从谈起了,原始人的教育过程从来就没有表现出是有意识的过程。而只有劳动起源论认为教育是一种有目的有意识地传递生产技能和劳动经验的活动。 4.教育形成和存在的基础是什么。生物起源论认为生物的生存竞争是教育起源和存在的基础,而劳动起源论认为教育是基于生产的需要并在生产劳动过程中产生的。 二、近几年我国教育理论界对教育起源问题的探讨 1.劳动深化说。《教育研究》1986年第10期刊登了桑新民《论教育的起源和划分教育阶段的内在根据》的文章,深化了劳动起源论的观点。他认为教育的内容是超生物的经验:教育的目的在于促进个体发展和人类的发展;教育的特点是自觉地传授;其方式是借助于语言、文字和抽象思维;就其作用来说,在于促进人类生理和心理的发展及社会关系的形成和发展。 2.古猿教育说。《华东师大学报》教育版1984年第4期刊登了孔智华《人类教育并非起源于劳动》的文章,认为“人类教育的前身只是也只能是古猿的教育———老一辈古猿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而将自己求生的固有技能传授给新一辈古猿的行为”;人类的教育是古猿的教育在劳动的作用下发生质变而形成的。 3.需要起源说。《华东师大学报》教育版1985年第2期发表了胡德海《教育起源问题刍议》的文章,不同意劳动起源论的观点,认为劳动和教育都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最基本的社会实践活动,二者是与人类社会同生具有,共始终的。从实践活动的本质意义上讲,劳动生产物,教育生产人;从逻辑上讲,不能把生产人的教育认为是起源于生产物的劳动。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教育起源于适应和满足人类社会生活和人类自身发展的需要的论断。这种观点在河南大学出版社1996年出版的戴国明主编的《教育学教程》中得到了进一步的肯定。他指出“‘需要起源论’基本上回答了教育发生的真正原因。需要是人对客观事物需求的表现,是激励人们为达到一定目的而积极行动的一种直接动因。需要与劳动、教育之间是因果关系,劳动和教育都是为满足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需要所采取的行动和手段,需要是劳动和教育的因、源”。 4.交往起源说。华东师大出版社1991年出版的叶澜主编的《新编教育学教程》提出了“人类的教育活动起源于交往”的观点。他认为教育作为一种活动,只能从另一种活动中演化出来。这种活动虽然与生产劳动相关,但不是生产劳动本身。因为劳动是人与物的相互作用,而教育是人与人的相互作用,生产劳动的目标是生产物质产品,而教育是在人与人的相互影响下,在人身上所产生的一系列变化。而符合上述条件的就是人类的非物质性的交往活动。在交往的内容、过程、结果诸方面都包含有教育的要素,而一旦交往的作用被人类意识到,并将此转化为以影响新生一代生长为直接目的的特殊活动时,教育活动就演化而生了。 上述几种观点对教育起源问题的论述具备以下几个特点: 1.除“古猿教育说”之外,都是建立在人类社会基础上来探讨教育起源的。也就是说,近几年来的探讨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