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内在道德”个人感悟.pdfVIP

〃法律的内在道德“个人感悟

一、“法律的内在道德”之产生

富勒所提出的“法律内在道德”，可以说是经过外在刺激

和内在变革的同作用而产生的。

“外在刺激”即富勒与哈特关于“法律与道德关系”的持

久论战，在十余年的时间，富勒逐步澄清了“法律内在道德”

的含义。哈特的分析实证主义法学更多的是追求法律的明确性

或独立性，因为最早从古希腊到近代欧洲I,法律在很大程度上

体现了道德的要求，或者曾经一段时间被认为是神学道德的附

庸。文艺复兴以来，法学家们为了明证法律的独立地位，而强

烈要求法律与道德相分离。哈特在承认道德对法律的影响前提

下，认为法律就是法律，原因是它经过了确定的程序，有明晰

的规则，这种明晰性是分析实证主义法学的核心理论，也是意

在区分法律与道德的主要基点。哈特坚持“恶法亦法”，但接

受对“恶法”的道德批判，却否认“法的非道德等同于法的无

效”。他认为“恶法非法”就等同于用道德标准评价法律，而

这一逻辑又将法律定位回归为道德的“附庸”。二战以后，在

对违反道德的纳粹法律进行反思后，人们开始重新思考法律与

道德的关系，新自然法学派代表富勒提出了道德是法律的基础,

其通过将道德进行内外之区分，而将程序性道德内化于法律中，

并称之为“法律的内在道德”，由此说明道德与法律具有内在

的一致性。

“内在变革”即富勒对自然法学传统思想的进一步深化和

纠偏，对实践需求变化的进•步关注和辨识。自然法经历过古

典自然法、神谕自然法和理性自然法等不同的发展阶段后，其

理论思想随着各种专制实践的发展逐渐捉襟见肘，尤其是理性

自然法所树立的人的理性权威思想的发展最终走向了法律与道

德规则相混同的境地。实证分析法学派的出现就是在因应法律

的独立性需求下而对法律与道德之模糊关系作出的批判。富勒

审时度势在对实证分析法学派观点进行反驳时，提出的“内在

道德”试图在传统自然法与实证法之间寻找平衡，可以说是一

种循合之分，是在阐释法律的程序性道德基础上剥离法律与实

体道德的一种思想。这种思想依然认同传统自然法对良好序

的追求，但不再坚守传统自然法学派中的一些观念，比如“认

为自然法的要求可以被权威性地加以宣布的那种观念；认为存

在某种叫‘自然法’的东西，而且认为这种法可以像一部成文

法典那样被具体适用的那种观念；认为存在一种超越当下生活

的具体关怀的高‘级法，而这种高级法可以被用来衡量人定

的法规、并且在发生冲突的情况下宣布后者无效的那种观念”

[1],富勒立足法律本身，从法律背后寻找可供指引的“应然法”,

从而发现了程序版自然法，并将其视为法律的内在道德，指引

法律这项事业的目的实现，其中更加注重道德的实践性和法律

的过程性。

二、“法律的内在道德”之内涵

第一，关于“法律”的含义。从富勒的“法律是一项目的

性事业”阐释中，可以看出《法律的道德性》中所说的“法律”

概念更多的是制定法，当然这不能代表是富勒的全部法律观念。

制定法可能是与程序版自然法相匹配的更优选择，或者说是更

能与哈特提出的“法律规则说”相对话的同一层面选择。当然

在这一层面，富勒所说的法律与法律实证主义的法律概念有所

不同，后者的法律被定义为权威性的命令、规范或规则，其中

不包括人的目的、有价值的活动，但富勒的“目的性事业”恰

恰是从社会维度将法律视为是“使人类行为服从于规则之治的

事业”，应该说是带有过程性和互动性的某种人类的成就。因

此，这项伟大的事业成功取决于那些从事这项事业的人们的能

量、见识、智力和良知，也正是由于这种依赖性，它注定永远

无法完全实现其目标。”[2]之所以说“完全无法实现”，是重

在强调其“不断完善”，富勒认为判断一套法律系统究竟在什

么时候诞生没有意义，对此问题也没必要给出某种定义式的断

言，就像“当现实呈现为灰色暗影的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假装

看到黑白分明”[3],此意旨在说明法律事业“不断完善”的过

程特征。因此，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