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马养母与正太.docxVIP

大洋马养母与正太

饲养那个东方瓷娃娃

金发碧眼的我收养中国男孩第一晚，就发现他在偷偷抚摸我的头发。

“妈妈的味道…”他小声解释。

我以为这是依赖，直到他十二岁那年失踪。

警方在他房间找到满墙偷拍我的照片。

最旧的那张，是我熟睡时他凑近我唇边的自拍。

水汽氤氲，模糊了浴室磨砂玻璃的轮廓。伊芙琳用指尖拂开镜面上的雾气，一张略显疲惫但依旧精致的面孔浮现出来，湿漉漉的金发蜷曲在肩头，碧蓝的眼珠带着刚结束长途飞行的浑浊。她挤出一个微笑，练习着待会儿要用的、尽可能温柔的表情。

门外，客厅里，坐着她生命中最崭新的、也最沉重的责任——一个名叫李伟的八岁中国男孩。不，现在他叫利昂了。利昂·怀特。手续复杂得令人头疼，跨越了两个国家的官僚体系，但当她在孤儿院见到那双沉静得过分的黑眼睛时，某种难以言喻的牵绊让她无法回头。

她用柔软的毛巾裹住头发，换上舒适的棉质家居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浴室门。

客厅只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将宽敞的空间切割出柔和的明暗交界。男孩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蜷在地毯边缘，靠近灯光阴影的地方，像一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动物。他洗过澡了，换上了为他准备的新睡衣，过分宽大的领口露出纤细的锁骨。黑发柔软地贴伏着，显得脸蛋更加白皙，几乎缺乏血色。他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绘本，是关于一只找不到找不到家的小熊的故事，但他显然没在看，眼神空茫地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

“嗨，利昂，”伊芙琳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试图与他平视，“还不睡吗？是不是认床？”

男孩猛地回过神，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黑曜石般的眼珠转向她，没有立刻回答。那目光让伊芙琳心里微微一顿，太静了，静得像深潭，看不到底。好一会儿，他才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伊芙琳心底叹息，笑容却更温和了些。“没关系，慢慢来。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是你妈妈。”她说出这个词时，舌尖还有些生涩。她伸出手，想揉揉他的头发，以示亲昵。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发丝的瞬间，男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虽然没有躲闪，但那细微的反应还是被伊芙琳捕捉到了。她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他手中的绘本上，拍了拍。“很晚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带你去认识新环境呢。”

她站起身，领着沉默的男孩走向为他准备的卧室。房间是她精心布置的，天蓝色的墙壁，印着星际飞船的床单，角落里堆着崭新的毛绒玩具和乐高积木，充满了一个典型西方中产家庭对孩子（尤其是一个男孩）的全部想象。利昂顺从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一张小脸和那双过于安静的眼睛。

“晚安，利昂。”伊芙琳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男孩的身体再次僵硬了，呼吸有短暂的停滞。她直起身，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小星球夜灯。

“晚安……妈妈。”声音很低，带着孩童特有的清嫩，却没什么情绪起伏。

伊芙琳轻轻带上门，回到主卧。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很快就在宽大的双人床上陷入了不安稳的睡眠。睡眠。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孩子，未来模糊的形状……各种思绪碎片在她梦里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奇异的感觉将她从浅眠中拽了出来。不是声音，是一种存在的靠近感，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沉沉地跳动着。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点庭院路灯的微光。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床尾站着一个矮小的黑影。

是利昂。

他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穿着那身略大的睡衣，一动不动，面朝着她的方向。伊芙琳瞬间睡意全无，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念头：他梦游？害怕？还是……

几秒钟后，黑影动了。他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缓缓挪到了床头，靠近她这一侧。伊芙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要做什么？

然后，她感觉到一缕极轻极缓的触碰，落在她的头发上。

那不是随意的抓握或抚摸。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指尖极其轻柔地穿过她散在枕边的金色发丝，挑起一小缕，缠绕在他的指节上，然后微微低下头，鼻尖若有似无地贴近……

黑暗中，响起他压抑着的、近乎耳语的嗫嚅，用的是生疏了许多的中文：“妈妈的……味道……”

那一刻，伊芙琳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汹涌而上的酸楚柔情。原来是这样。是依恋，是对陌生环境中唯一熟悉气息的本能寻求。她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恐惧和猜疑感到羞愧。这孩子，是以这样一种笨拙又让人心疼的方式，在确认安全感的存在。

她没有“醒来”，只是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任由那只小手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轻轻放下她的头发，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细心地把门掩回原状。

房门合拢的轻微咔哒声传来，伊芙琳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给这个受过创伤的孩子更多的耐心和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那座位于市郊、带个小花园的安静房子里流淌。利昂始终是个安静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