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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村长尹春燕》的故事

我靠薅羊毛带全村脱贫

怀柔村新任女村长尹春燕打开邮箱时惊呆了。联合国发来通知：贵村因连续三年碳排放最低入选“地球卫士奖”。全村人一头雾水——他们从未申报过任何环保项目。直到调查组进村才发现惊人真相：村里老人用秸秆编的手工艺品在国际电商平台被标价2000欧元。废弃的沼气池渣滓被欧洲实验室高价收购为稀有微生物样本。连孩子们用泥巴捏的玩具都在都市美术馆展出。原来，前任村长二十年前悄悄将村子注册为境外公司的“生态保护区”。更让人震惊的是——

那家神秘公司刚刚派来了新的首席顾问。

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纱懒洋洋地罩在怀柔村的青瓦白墙上。墙上。东边山头刚透出点金边，村子里已经有了动静，谁家的公鸡拖长了调子打鸣，惹得几声零星的狗叫回应。空气里混着泥土潮气、炊烟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秸秆腐烂后的甘洌。

尹春燕踩着露水湿滑的青石板路往村委会走。她当上这个村长刚满三个月，从县里农业局下来的，身上还带着点儿没褪尽的机关气，步子迈得急，藏蓝色的冲锋衣下摆扫过路旁探出的野草尖。几个早起的村民正蹲在自家门口收拾农具，看见她，咧开嘴露出被旱烟熏得发黄的牙：“尹村长，早啊！”

“早，张叔，李伯。”尹春燕放缓脚步，脸上挤出个笑，心里却沉甸甸的。桌上那份《关于申请怀柔村特色秸秆编织产业扶持资金的报告》被打回来第三次了，理由翻来覆去就是那些——缺乏市场竞争力，经济效益预期不明。她揉了揉太阳穴，推开村委会那扇漆皮剥落大半的木门。

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墙角堆着些不知哪年留下的宣传册，蒙着灰。唯一。唯一鲜亮点的，是靠墙立着的那面锦旗，“勤劳致富”，金线绣的字，边也卷了。会计老王端着个搪瓷缸子正吸溜吸溜喝着溜喝着热水，见她进来，含糊地打了个招呼。

尹春燕坐到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头桌子后面，开了那台嗡嗡作响的老式电脑。等待开机的空当，她望着窗外。村子静卧在山坳里，一条小河蜿蜒穿过，几片鱼鳞似的云贴在天上。穷，是真穷。年轻力年轻力壮的全跑出去了，留下些老弱妇孺，守着几分田地，日子过得紧巴巴。她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就先被现实泼了几盆冷水。

邮箱图标跳动起来，提示，提示有新邮件。多半又是哪个部门的通知吧。她心不在焉地点开。

发件人一栏，赫然是一长串英文字母，夹杂着“.org”的后缀。尹春燕愣了一下，眯起眼凑近屏幕。标题更是看得她心头一跳——“NotificationoftheEarthGuardianAward”。

啥玩意儿？

她外语还行，六级水平，但这组合看着实在陌生。手指有点僵，点开邮件正文。

先是客套的祝贺，然后是正式通知，说经过严谨的数据的数据监测与评估，怀柔村因其连续三年显著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的碳排放数据，以及在对本地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可持续生活方式方面做出的卓越贡献，成功当选本年度的“地球卫士奖”……后面跟着一长串奖项介绍，什么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主办，全球最具影响力的环保奖项之一……

尹春燕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碳排放？生物多样性？可持续生活？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村里的王老倌正背着一捆柴禾慢悠悠走过，灶膛里烧的就是这些；河边上，几个婆姨在用最老式的木槌捶打衣服；更远处的地里，残留的玉米秆一小堆一小堆的，有些冒起青烟——那是有人在偷偷焚烧还田，为春耕作准备。就这，环保？还全球顶尖？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鼠标滚轮上滑动，直到页面底部。那里清晰地列着奖项福利：一笔高达二十万欧元的奖金，一次全体村民代表受邀前往纽约联合国总部领奖并参与交流活动的机会，后续的国际的国际媒体曝光和潜在的绿色投资引入机会……

二十万欧元？！

尹春燕呼吸一滞，心脏咚咚狂跳起来。她第一反应是诈骗邮件。可这邮件的格式、措辞、落款、官方链接，甚至后面附上的查询编码，都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正规气息。她颤抖着手按照上面的网址输入浏览器——跳转出来的，确实是联合国环境署的官方网站，新闻公告栏里，必威体育精装版一批的获奖名单赫然在列，怀柔村（HuairouVillage）的名字，拼音一字不差，安静地躺在某个不起眼的位置。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让她脸颊发烫，紧接着又被巨大的荒谬感淹没。

“老王！老王！”她声音都变了调，朝着外间喊。

会计老王端着缸子慢吞吞走进来：“咋了村长？”

“你来看！这…这是咋回事？”尹春燕指着屏幕，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王凑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嘴里念念叨叨地把那英文邮件从头看到尾，眉头越皱越紧。“联合国？给咱发奖？还是环保奖？”他抬起脸，皱纹挤成了一团，“春燕呐，是不是搞错了？咱村跟环保……八竿子打不着啊！去年乡里还批评咱们秸秆禁焚工作不到位呢！”

消息像长了翅膀，扑棱棱飞遍了怀柔村的每个角落。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村委会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七嘴八舌，吵得像炸了的锅。

“天上掉馅饼了？还是外国饼？”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