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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团费”旅游的法律解析与避坑指南

摘要

“零团费”“低价团”是旅游市场常见的营销噱头，却往往暗藏“强制购物”“隐性消费”等陷阱，导致游客权益受损。本文结合“导游威胁游客购物案”“孙先生零团费被迫消费案”，依据《旅游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规，系统解析“零团费”的盈利模式与陷阱类型，明确强制购物的法律定性，提供从“证据固定”到“多途径维权”的实操步骤，同时给出“选择合规旅行社”“签订规范合同”等避坑建议，为游客规避旅游风险、维护合法权益提供全面指引。

一、核心认知：“零团费”不是优惠，是陷阱的开端

（一）“零团费”的本质：羊毛出在“购物”上

“零团费”并非旅行社“让利”，而是通过“低价吸引游客-强制购物赚回扣-压榨游客消费”的模式盈利，其核心盈利点包括：

购物点返佣：旅行社与珠宝店、特产店、玉器店等合作，游客购物后，商家按销售额的30%-70%向旅行社和导游返还佣金；

自费项目分成：行程中强制添加高价自费项目（如“海上摩托艇”“夜间表演”），旅行社与项目方分成；

隐性消费：以“必交小费”“景点门票自理”“车辆使用费”等名义，在行程中额外收费，弥补“零团费”成本。

数据参考：据文化和旅游部统计，2024年全国旅游投诉中，“零团费/低价团强制购物”占比达38%，是旅游纠纷的首要类型。

（二）“零团费”的4类典型陷阱

游客参加“零团费”团后，常遭遇以下陷阱，导致“低价报名，高价消费”：

陷阱类型

具体表现

典型案例

1.强制购物

导游以“不购物不让上车”“不达标不准离店”“言语威胁”等方式，逼迫游客购买高价商品（如玉器、保健品）

案例37：导游要求游客“买够1万元玉器，否则不让上车”，对不购物游客进行威胁

2.隐性消费叠加

行程中临时加收“导游服务费”“车辆清洁费”“景点保险费”等，不付费则被“甩团”

某游客参加“99元云南5日游”，行程中被加收“必交小费300元”“氧气瓶费200元”，实际花费超2000元

3.行程缩水与虚假宣传

宣传时承诺“10个景点全含”，实际只去3个免费景点，其余景点以“维修”“限流”为由取消，时间全用于购物

孙先生参加“新马泰零团费团”，宣传的“新加坡滨海湾花园”未前往，全程被带往4家珠宝店购物

4.商品质量低劣

强制购买的商品多为“三无产品”或“高价低质品”（如标价5000元的“玉镯”实际价值不足500元），退货困难

某游客被强制购买“2万元保健品”，回家后发现无生产日期，联系旅行社退货被拒

二、典型案例：“零团费”纠纷的裁判逻辑与法律适用

（一）案例一：导游威胁购物，旅行社与导游双重担责

1.案情全景

旅游合同：游客通过某旅行社报名“599元桂林4日游”（宣传为“半自助购物团”，未明确购物金额要求）；

侵权行为：导游在行程中多次威胁游客“购物不够1万元不准离开”，拍摄视频威胁“不购物就曝光个人信息”，强制游客前往3家玉器店消费；

处理结果：游客投诉后，当地文旅局查明旅行社“不合理低价组团”“导游强制购物”，对旅行社罚款5万元，吊销导游证；游客通过诉讼追回全部购物款（共8.6万元），并获得3倍赔偿（25.8万元）。

2.裁判核心逻辑

旅行社违法性：根据《旅游法》第35条，旅行社不得以不合理低价组织旅游活动，诱骗旅游者，并通过安排购物获取回扣；本案中“599元桂林4日游”明显低于成本（交通+住宿+门票成本超1500元），属于“不合理低价”；

导游侵权责任：导游“威胁购物”违反《导游人员管理条例》第16条（不得胁迫旅游者消费），需承担返还购物款的责任；

赔偿依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55条，经营者存在欺诈行为（如虚假宣传“半自助团”却强制购物），需承担“退一赔三”的赔偿责任。

（二）案例二：“零团费”被迫购物，游客有权要求退货退款

1.案情全景

旅游合同：孙先生等10人报名“新马泰零团费7日游”，合同仅约定“包含3个购物点，自愿消费”；

侵权行为：在新加坡某珠宝店，导游以“不购物就取消后续行程”为由，逼迫每人至少购买1件珠宝（单价2000-5000元），孙先生被迫购买3000元项链；

处理结果：回国后，孙先生向文旅局投诉，文旅局责令旅行社为全体游客办理退货，并先行垫付退货货款；旅行社因“不合理低价组团”被罚款3万元。

2.裁判核心逻辑

“自愿消费”的法律边界：合同约定“自愿购物”，导游却以“取消行程”胁迫消费，属于“变相强制购物”，违反《旅游法》第35条“不得强制旅游者购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