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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市委党校学报2024年4月第2期

政治建设

村民参与乡村治理的动力机制

——基于利益—制度互动的分析

郑功帅

（中共诸暨市委党校，浙江诸暨311800）

［摘要］资源下乡背景下，实现村庄有效治理的关键在于能否有效动员村民参与村庄公共事务。乡村治理实践中

村民主体作用的制度性发挥与增强，对于建成高效的村民参与乡村治理动力机制至关重要。对诸暨市X村的案例研究

发现，利益实现和制度保障是村民能否有效参与乡村治理的两个关键因素。即：在乡村治理中，制度保障村民参与行

为，村民从这种参与中获得切实利益，并进而使自身的积极性主动性得以有效激发。而村民越来越多地参与乡村治理，

对参与制度的优化起到正向促进作用。“利益—制度”机制在村民参与乡村治理的实践中形成一种互促互进的良性循环

关系，从而强化村民主体意识，为持续有效参与乡村治理夯实基础。

［关键词］村民参与；动力机制；利益；制度

中图分类号：D63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780X（2024）02-0037-08

一、问题缘起

［1］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可见全面推进

乡村振兴的重要性、紧迫性和艰巨性。党的十九大报告在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时就明确指出，要充分发挥村民在

乡村振兴中的主体作用，激发和调动村民参与的积极性、主动性。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必然要求，而如何才能

［2］

把原子化、个体化的村民以及对村庄情感相对较浅的“新乡人”、已经逐渐疏远了家乡的“归乡人”聚拢在一起，

形成推动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蓬勃内生动力，是县乡党委政府和村级组织的一个重要议题，而现

有研究成果并未从实然层面作出有力回应。因此，研究如何在乡村治理中充分调动村民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具有重要实践意义和理论价值。

①

为了回应上述研究需要，本文以浙江省第二批未来乡村诸暨市X村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该村近一年的调

研和分析，探寻该村在从信访大村到未来乡村的过程中，村民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积极参与背后的逻辑进路。笔

者在X村的调研中发现，该村的村民近年来参与乡村治理的积极性有了很大提升，而且这种积极性具有较强的

可持续性。进一步研究发现，该村完善的参与制度对村民的利益实现起到关键作用。基于此，本文从“利益—制

度”机制出发，探寻村民参与的动力机制，并把研究的焦点聚集在如何发挥村民在乡村治理中的主体性上面。在

［作者简介］郑功帅，男，中共诸暨市委党校高级讲师。

①未来乡村，是浙江省政府提出的引领数字生活体验、呈现未来元素、彰显江南韵味的一种乡村新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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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基础上，将村民利益实现与制度规范相结合，揭示“利益—制度”逻辑如何在乡村治理中促成高水平可持续的

村民参与。

二、文献述评与分析框架

（一）文献综述

［3］

所谓村民参与是指村民参加社区各种事务的行为，目的是实现社区和人的全面发展。当前学界有关村民

参与乡村治理的研究成果已经非常丰富。现有研究主要从主体和资源两个方面进行研究。主体方面的研究主

要把村民的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政治身份、收入状况及外出务工经历等作为自变量，考察其对村民

参与乡村治理的影响。而资源方面的研究又分为两类：一类从村庄资源的视角，通过对社会资本、公共品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