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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人道德与规范道德看道德与人的关系

作者：李平，刘仁贵

来源：《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3期

李平，刘仁贵

(吉首大学哲学研究所，湖南吉首416000)

摘要:道德与人的关系由于对道德存在成人之维和规范之维的不同理解而表现出多样性和

复杂性。在成人道德的意义上，道德与人彼此同构，道德内在于人;在规范道德的意义上，道德

与人之间既存在着“同一—内在”关系，也存在着“差异—外在”关系;成人道德与规范道德在

人们具体的行为实践中历史地表现出或相互一致或相互背离的关系。

关键词:成人道德;规范道德

中图分类号:B82-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4074(2009)03-0010-04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厅重点研究课题(08A054);湖南省普通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

地“差异与和谐社会研究中心”资助课题

作者简介:李平(1966-)，男，湖南龙山人，吉首大学哲学研究所硕士研究生。

刘仁贵(1976-)，男，湖南平江人，吉首大学哲学研究所教师。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一种用道德来规定人性的主张，认为人的本质属性就是人的道德性，这

里的道德与人是同构共生的关系，如有学者在谈到儒家处理生命与道德关系时就指出:“儒家身

心和谐的机理即以心制身、心合于道，其本质就是人的道德化生成”。[1](P368)但事实上，现

实的道德与人的发展并不总是完全一致的，它有时超前，有时滞后。要正确理解道德与人的关

系，就应当从人们对道德的不同理解中加以阐释。

一、对道德的两种理解:成人之道德与规范之道德

成人之道德是指从一般和抽象意义上而言的人的道德属性、人存在的道德之维以及道德从

整体上对于人的普遍意义。成人之道德源生于人的本质实现的道德需要，和人类社会与生俱来。

因为人是社会性的存在，人是在人类社会中成就自我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诸种关系的调

节需要随着人类社会的产生而产生，道德从本质上作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种应然要求，也就

伴随着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产生而成为一种“应然存在”，这种应然性存在内生于人的关系并成

为处理人的关系的价值指向，因此可以说成人的道德作为人的一种本质需要是人作为人而存在

的一种内在规定性，与人互生共生并在时空中同构。

规范之道德是指对具体人的道德行为进行规范和调节的道德原则、规范等。规范的道德通

过内化为个体的道德品质而产生其规范作用。在不同的时空中，规范道德的形式和内容有所不

同，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规范道德的形式不断地进行着新旧更替，其一些内容也遵循着

由基本适合于人的发展到基本不适合于人的发展再到新的基本适合于人的发展的方向演进。

从两者的关系而言，成人之道德作为人的本质实现的道德需要，是规范道德产生、存在和

发展的内在根据，成人的道德引领着规范的道德;规范道德作为现实的道德原则规范，是成人道

德精神的具体化实现，成人道德也寓于规范道德中。两者相互依存，互为前提，共同规定着人

的道德生活。因此，在对道德作成人之道德与规范之道德两个维度的理解之后，就能较好地理

解道德与人的关系，当我们说人创造了道德时，其实是说人创造了规范的道德原则和规范，而

当我们说道德为人而存在时，其实我们指的是道德作为整体、作为普遍意义上的存在与人的存

在是同一的，并始终表现出一种为人性。

二、从不同的道德观看道德与人的关系

区分了道德的成人之维与规范之维，道德与人的关系便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进行理解:

(一)在成人道德的意义上，道德与人彼此同构，道德内在于人

道德与人的彼此同构，是从其成人之本质来说的。即道德从本质上来说与人的本质存在是

同一的，道德的本质内在于人的本质表现之中，或者说道德就是人的本质展现的必然产物。

因为，现实的人表现为类、群体、个体三种存在样态，人的存在“本质上是类、群体和个

体三重样态的感性统一”。[2](P2)人的本质也就可以从人的这三重存在样态来进行考察。马克

思曾涉及到从人的三重存在形态来研究人的本质。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

出:“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3](P96)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指

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

和。”[4](P60)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并指出，“需要

的发展是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的新的充实。”[5](P514)马克思对人在不同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