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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机传播的演变与影响

传统的传播限于人类之间的交往与互动。随

着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迅速发展，机器从传播的中

介逐步变为可以与人类交互的传播主体，人机传

播成为一种新的传播形态。

如何理解人机传播？其与智能传播、具身传

播等概念有何区别？目前在虚拟媒体人、聊天机

器人、社交机器人等人机传播领域有哪些新的发

展特点与影响？

人机传播会给传播生态带来怎样的结构性

变革？对人类的现实生活产生哪些影响？如何更

好地实现人机共生与协同进化？未来的元宇宙世

界将带来怎样的人机传播新图景和值得关注的问

题？

愿本期“前沿报告”的探讨推动相关研究的

进一步深入。

VanguardReport前沿报告【人机传播的演变与影响】

人机传播的内涵、外延及研究议程

●牟怡

摘要：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传播技术的迅速发展，促使人机传播逐渐受

到重视。本文尝试正本清源，系统阐释人机传播的概念与学术地图，并将其与人际传播、

大众传播、智能传播、具身传播、计算机中介传播、人工智能中介传播等概念进行区分。

关键词：人机传播；智能传播；人际传播；大众传播；具身传播

自2016年“人机传播”开始被国际传播学会（International年代初期才开始得到纠正，传播学家詹姆斯·凯瑞从传

CommunicationAssociation，简称“ICA”）承认以来，伴随着新播视角将机器理论化为具有一定程度的代理，在交互过

一代信息传播技术的迅速发展，人机传播研究从小众领程中发挥了独特作用，并利用自身资源处理和回应信息。

域迅速发展为今天的热门领域。以2022年为例，尽管受这就与将技术作为工具的主流文化概念联系在了一起。[3]

到新冠疫情的影响，但国内与之相关主题的新闻传播学与技术发展周期的起起伏伏一样，人机传播也在冷

会议不下10场。这一方面显示出学界和业界对人机传播战中诸多技术转型或走入死胡同之后进入了蛰伏期，渐

领域的极大兴趣，另一方面提醒着对相关概念（以“智渐不再为人所提起。然而，大概自2006年开始，计算机

能传播”为最）进行厘清的必要性。因此，本文尝试正的运行速度有了巨大提升，超快速芯片的到来，以及互

本清源，系统阐释人机传播的概念与学术地图。联网上因社交媒体的流行而产生的大量数据，这些先决

条件都使得多层神经网络算法得以实现。于是，AI在算

历史与发展：作为新兴传播学领域的人机传播

力、算法和海量数据“三驾马车”的加持之下突飞猛进，

（human-machinecommunication，简称“HMC”）

“人机传播”在经历两次寒冬之后复苏，并被迅速运用到大家看得到

一词源于工程视角下的传播问题。从上个世纪中期开始，的地方，比如文字创作、图像识别等。新闻生产是机器

（即传统的“老三论”）

在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的影响下，生成内容较早进入公众视野中的应用之一。

计算机科学家、工程师和其他研究人员开始探讨计算机智能技术崛起的背景之下，与技术保持着天然紧密

和其他技术使用过程中的传播问题。这些研究覆盖了工关系的人机传播也自然而然复苏，而这一次从传播学立

（artificialintelligence，简称“AI”）

程、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场出发的人机传播较之前减少了技术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