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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用建筑最小新风量指标几个问题的浅谈 同济大学机械与能源工程学院 叶蔚 张旭 王好 摘要：最小新风量是建筑通风设计中保障室内空气质量的主要措施之一。国内外各类标 准、规范中通常依据功能建筑给出最小新风量指标，并由机械通风系统提供。本文对比分析 了国内外公共与居住建筑最小新风量的技术体系，总结探讨了我国民用建筑最小新风量指标 在研究、实践过程中几个基本问题：① 人员设计密度和人均设计空间的矛盾；② 低密人群 建筑与高密人群建筑的划分；③ 目标污染物的选取；④ 低能耗建筑、健康建筑新风量指标 的探讨；建筑最小新风量的工程实现与测量检测等。目前，我国仍亟需开展新风量基础研究 ——即污染物暴露与人体健康效应的相关研究。 关键词：公共建筑，居住建筑，通风，新风量，污染物 1 引言 建筑围护结构在保护室内人员免受室外环境影响时，也使得室内外的污染物在室内聚 集。常见的室内污染物有颗粒物、无机气体、挥发性有机物 （VOCs ）、半挥发性有机物 （SVOCs ）、霉菌、放射性污染物等。除了源控制、空气净化等技术外，通风是民用建筑 室内最基本的稀释室内污染物（主要为气相）的方式。 从政策层面上讲，利用通风技术提高建筑室内空气质量 （IAQ ）这一措施应在各类标 准、规范条文中体现。即针对不同的建筑类型和场合，规定适合的通风量，即最小新风 量。最小新风量通常由机械通风系统来提供或保证。在实践过程中，最小新风量的设计和 实现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最小新风量的设定需要平衡提高室内空气质量和建筑能源消耗 上。尽管人体健康应作为始终优先考虑的因素，我国目前的能源现状并不允许大幅提高建 筑能耗。此外，为了在实践中便于实施，最小新风量指标的确定方法应避免复杂化。然 而，室内多样化的污染物使实际新风量的需求变成难题。在现代社会中，人员暴露在室内 污染环境中几乎不可避免，问题的核心在于暴露的污染物浓度是否达到/超过影响人体短期 或长期健康。 2 国内外标准中最小新风量的确定方法 2.1 现有最小设计新风量指标的主要依据 最小新风量长期以来都是学术界、工程界讨论的焦点 [1-3] ，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① 决定新风量需求的因素。一般来说，温湿度、人体散发物、室内材料散发的物质等，均可 能成为决定新风量需求的因素。目标污染物的确定，可进一步分解为室内外散发源和室内 空气浓度限值两个问题。② 工程实现最小新风量的技术经济手段。 在最小设计新风量研究的近 200 年历史中，诸多室内污染物，如甲醛、其他 VOC 、总 挥发性有机物、SVOC、颗粒物等均被作为目标污染物进行过讨论。然而，目前各类规范 中最小新风量的确定依据来自 “人是室内主要的污染物” （即“人员污染”）的假设，并基 于室内空气质量表征物（即可代表室内人体散发物浓度水平的气味、CO2 浓度等）确定最 第一作者：叶蔚，1985 年 4 月，博士，助理教授，同济大学机械与能源工程学院 联系地址：上海市四平路 1239 号济阳楼 404 ，邮编：200092 联系电话：021E-Mail ：weiye@tongji.edu.cn 基金资助：“十三五”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专项资助 （项目编号：2017YFC0702600 ） 小新风量。具体来说，在Pettenkofer 和 Yaglou 等进行的奠基性工作后，最小新风量、气 味、CO2 浓度与室内人员接受程度的关联被广泛进行研究。其中，采用气味与室内人员接 受程度的关联来确定新风量的方法被 Fanger 进行了长足的发展，并建立了可感知的室内空 气质量的概念。目前学术界的共识是，最小新风量的确定应首先从健康风险的角度进行考 量。相对于依靠室内人员感知空气品质的能力和程度，不同新风量条件下短期、长期的健 康效应更应该作为确定最小新风量的科学依据。需要补充的是，长期以来CO2 浓度（实际 反映人体散发物浓度）一直作为室内空气质量的表征物，但缺乏明确的依据证明人体散发 物对健康有害。近期，人体散发物与 CO2 混合物，而非 CO2 ，被证实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 人体健康。 另一方面，随着建筑装饰装修材料、人工合成家具、常用消费品等新型室内空气污染 源的普及，由其散发和引发挥发性有机物、颗粒物等 “新型”室内空气质量问题越来越多 地出现在人居环境中，成为所谓的 “建筑污染”。仍仅按稀释CO2 浓度确定建筑最小新风 量指标的方法存在健康风险。尽管基于 VOCs 等污染物确定最小新风量的方法仍不完善， 目前国外新风量标准中普遍已将稀释建筑部分污染的新风量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