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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日本对华外交之逆转：从币原到田中 2O世纪2O年代日本对华外交 之逆转:从币原到田中 宋开友 内容提要在中国政局和远东局势剧烈动荡的北伐战争时期,日本外相币原喜重郎凭借对中国政情的准 确情报,主导了美英的事件处理政策,成功地分化了武汉国民政府.如果沿着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更大的成 功也是可以期待的.但币原外交在日本国内并没有得到谅解.继任的田中内阁转而实行强硬的对华出兵干 涉政策,终于酿成济南”五三”惨案.从币原到田中是一场远东国际格局大变动的预演. 关键词中日关系币原外交南京事件东方会议 币原外交与南京事件①的处理 1926年6月至1928年6月,中国南方的广东国民政 府势如破竹,击败北洋军队,基本统一了除西北,东北之 外的中国.面对中国形势的巨变,美英日诸国各自出台 了相应新政策. 在各国驻中国外交使团中,英国为取得对华协调的 领导地位,于1926年l2月25日带有夸耀意味地公布了 其对华政策建议案.此举使各国震动.新政策包括②: 列强应当承认中国要求修约的正当性和在旧约现有条件 下谈判新约的困难.因而它们应改变在僵硬坚持条约权 利的严格字句的传统态度.当前基本的态度是正被承认 的条约在许多方面已经过时,陛下政府对尊重条约极为 重视,但他们相信这一原则将通过根据中国人民公正的 要求加以同情的调整得以保持.万一有废除一切义务的 企图或对外国人在华合法重要的权利的攻击时,将保留 抗议权. 但英国的外交举措远没有达到缓和中国要求的程 度,相反却激怒了其同盟者,特别是美国国务卿凯洛格 (F.Kellogg,旧时译作开洛格).他认为英国想要寻求一 个比美国更好的中国朋友的面目.一个月后,1927年1 月27日凯洛格发表了含有以下内容的声明③: 166 美政府以同情的注意视察中国国民并欢迎中国 人民趋向改组其政府制度之进步,在一九一二年中 华民国成立以还之许多困难当中,美政府周旋於互 争中国政权之各党中,以种种方法,勉力维持极慎重 而严密之中立.但美政府希望中国人民及其领袖承 认美国在华人民享有其生命财产,在其不负责任内 战中应受保护之权利,如中国当道不能予以此种保 护,则美政府天职所在,不能不保护其人民之生命财 产.美国舰队现驻于中国海面,即所以为此或可有 的必要起见也. 美政府愿以极宽大之精神与中国交涉,美国在 中国无租界;亦从未对华表示任何帝国主义之态度, 但欲其人民在华居住,经营合法事业;无特惠,无专 权,无特别势力范围,而与他国人民享均等机会. 这一声明特别强调美国在中国没有租界,也自认为从没 有对中国有过帝国主义的态度,这点对刚刚被中国夺回 两个租界的英国具有特别的含义. 实际上英美两国政府的对华政策方向是符合中国形 势的.美国驻华公使马克谟(John.V.Macmurray,又译马 慕瑞)对此评论是”为争中国人之宠,而互相嫉妒,从而鼓 励他们的不负责任和暴力情绪”④.公使尽管对当时的 中国形势持有偏见和误解,这个评论还是恰当点出了美 20世纪20年代日本对华外交之逆转:从币原到田中 英对华新政策的互动. 日本早已了解中国革命阵营内部的分歧.早在1926 年I1月.日本外相币原喜重郎就派通商局长佐分利贞男 去中国南方旅行,会见了包括武汉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陈 友仁,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在内的国民党高级领导 人.佐分利报告说,国民党的公开政策与真实意图间有 差距,他们愿意以”充分合理的手段”修改不平等条约而 不是一律废弃.比如,陈友仁表示不反对以中日互惠关 税协定换取关税自主,也充分理解日本在满洲的地位;蒋 介石也表示尊重而不是废弃条约.(§)佐分利还向币原报 告了武汉对发表了对华新政策的英国的猜疑fl,仍非常 深.这一点对日后币原拒绝与英国共同出兵恐不无关 系.另外,日本驻上海总领事矢田七太郎向币原报告了 在与国民党右派的接触时,”就从革命军中清除共产分子 和苏联顾问达成了一些谅解”.1927年2月戴季陶作为 蒋介石的代表赴日访问. 由于国民党与苏联的密切关系,英美对国民党的态 度也是模糊的,在这方面,日本居于主导地位.南京事件 (实际上中国方面的损失更大)发生后,英国立场最强硬, 提出处罚对事件负有责任的军官和士兵;军队总司令书 面道歉,赔偿损失,并要求限期答复.日本和美国对具有 最后通牒性质的限期答复表示反对,日本不必说,美国国 务卿凯洛格以其一贯立场表示,美国政府”并不考虑向广 东军队司令送交一个有任何方式强制的要求的处理方 案”⑥.终于使4月l1日的照会取消了日期限制. 在这一过程中,币原外相对蒋介石做了一系列工作. 事发后,日本驻南京领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