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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记》以《泛湖》作结的原因解读 口李光翠 奇岛国固岛国 《浣纱记以《泛湖作结的原因解读 - I-木正儿在《中国近世戏曲史》书中,曾评论粱辰鱼 I=I的《浣纱记》的结尾说:”结束之泛湖一出者,然以余 _J观之.觉其余韵袅袅.意味深长.且不范生旦当场团 圆之法.而脱旧套焉”我认为青木正儿的评价是客观的,公 正的纵观中国古典悲喜剧包括明清的一些传奇,一般都在 大悲大恸.大起大落之后,悲剧冲突消失,喜剧成分增加,剧 中主人公或大彻大悟:或荣华富贵;或报仇雪恨;或喜结良缘 …… 总之.都摆脱不了”大团圆”的结局.尤其是一些爱情戏, 更是打破不了这种俗套的框架.都把夫贵妻荣作为主人公理 想的归宿.而《浣纱记》却是让主人公功成身退,飘然而去.那 么粱辰鱼为什么要选取《泛湖》作为男女主人公的最后归宿 呢7这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创新价值呢? 一 ,以《泛湖》作结.是由《浣纱记》剧本的客观内 容决定的 换句话说,《泛湖》的这一结局,是由整部作品的创作意 图和主题思想所决定的.《浣纱记》写的是春秋时吴越兴亡的 故事.剧本以范蠡,西施之间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为线索,以 吴越两国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为中心事件批判了吴国君臣 的骄傲腐败.歌颂了越国君臣艰苦奋斗和精诚团结的精神. 客观上总结了吴越兴亡的历史教训.因而范蠡与西施的爱情 只能从属于这一政治斗争.是合奏中的一个音符.结尾让为 复国做出巨大贡献的一对功臣,一双情侣在庆祝胜利的欢腾 声中.悄然远遁,泛舟湖上从而打破了生旦大团圆的俗套,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技巧问题.而是由整部作品的创作意图 和主题思想决定的——总结吴越兴亡的历史教训.其中教训 之一那就是范蠡西施泛湖隐退的客观原因——只能共患难, 不能共安乐的越王勾践只爱土地财物.不惜臣民的死活,即 便谋成国定.也永无满足之日.对于曾对范蠡以半壁江山相 赠的诺言.让一个有野心成霸主的勾践去兑现是绝对办不到 的对于尔谀我诈.以德报怨.甚至骨肉相残的宫廷内幕洞察 秋毫的政治家范蠡.为了保全性命.他惟一的出路就是功成 身退.那么.对于他挚爱的美女西施,他功名富贵都淡泊了, 还会去计较贞操的观念吗?更何况西施去吴宫也是他一手导 演的!携西施泛湖隐退.他应该无怨无悔!对于诱使夫差荒淫 无度,慵理国事最后让吴王国破家亡,身首异处的西施,不管 她是为越国做出过多大贡献.不管她忍受多少屈辱.她已与 “亡国”二字相连即使越国人民欢迎她,即使越王不忌讳.越 夫人也不会容她留在宫中.西施的结局或者性命不保或者想 活命只能有惟一的出路一一他们只有功成隐退……烟水苍 茫,孤帆远影,一对情侣渐行渐远,最后与水天融为一体.在苍 茫飘渺中.焦点一下对准了越国的宫殿.有才能的范蠡走了, 忠心的文种自杀了……越国的将来又会怎样呢?会步吴国的 后尘吗?不管在这里将要演义出什么悲喜剧,一个历史时代最 终要结束了.犹如一粒沙石沉人滚滚的历史长河中,但它所寓 含的历史兴亡的教训留给后人的思考是深沉的 二,以《泛湖》作结.体现了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 的完美统一 大抵而言,《浣纱记》主要取材于《史记》的《越王勾践世 家》,赵哗的《吴越春秋》,袁康的《越绝书》等敷演而成,同时 也掺糅了民间传说的有关细节描写的主要人物和主要事 件.都是有历史依据的.尤其范蠡功成而泛湖隐退,在《史记》 里都有详细的记载范蠡与文种同事越王勾践二十余年,苦 身戮力.卒以灭吴,尊为上将军.此后功成身退,在齐国变名 致富.佩齐国相印:又立即弃相迁陶,成了亿万富豪陶朱公. 正如司马迁在《史记》中给他的定评:”故范蠡三徙,成名于天 下.非苟去而已.所止必成名.”由此可见:范蠡在政治进退上 有远见.是一位头脑清醒的政治家;范蠡还有经济头脑,他帮 助越王勾践十年.国乃富强,隐退后治家有道,遂至巨万,成 为世皆闻名的陶朱公.其他正史上记载与司马迁在《史记》里 记载的也大同小异.总之.范蠡功成身退是事实. 而对于女主人公西施,《史记》上没有记载,西施在历史上 有无其人.一直是个有争论的问题.孙开泰在《历史上的西施》 一文中.引用了大量的历史文献资料.得出如下的结论:”西施 在古代确有其人.西施又是古代美人的称呼.因此西施不只一 人.《吴越春秋》《越绝书》把越王勾践送给吴国的美女说成是西 施.可能与此有关.说西施就是’苎萝山鬻薪之女’,这是由于当 时没有留下确实可靠的材料而附会出来的.”由此可见《吴越 春秋》《越绝书》和《吴地记》里虽都有把越国的美女西施进献给 吴王夫差.诱使夫差荒淫无度,慵理国事的记载,但《越绝书》与 《吴越春秋》在古籍中归于”史部”,这些野史虽说是收录正史脱 漏的珍贵史料但因它们多采传闻.颇近小说家言,故而不能作 为史实的依据 在《史记》中对范蠡的结局记载很详尽,但对西施却只字 不提如果”自与其私从属,乘舟浮海以行”中有西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