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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要素禀赋与我国贸易模式实证分析 　　摘要 当今的全球化趋势在导致贸易壁垒不断削减的同时，各国的环境规制却随之不断提升。本文使用世界银行的产业污染排放系统（IPPS）对我国制造业进行细分，运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方法，把环境规制因素和要素禀赋因素同时引入到对贸易模式的分析。结果表明，贸易开放使我国的比较优势得以发挥，这表现为更多地专业化于清洁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因此，即使总的污染排放有所增加，但单位产出的污染排放强度会有所下降。但另一方面，贸易开放使外资的流入增加，而资本累积是影响污染排放强度的主要因素，这必将导致我国的制造业结构更多地转向污染产业。因此，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程度的加深，污染排放必呈上升态势。针对污染排放增加的原因，有效地利用产业政策和环境政策对实现资源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是相当重要的。 　　关键词 环境规制; 要素禀赋; 贸易模式 　　中图分类号 X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2008)06-0051-05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深入以及环境问题的日益严重，在积极推行贸易与投资的自由化政策的同时实施环境保护已经成为许多国家的基本国策。有关环境规制对贸易模式的影响存在两种假说：第一，污染避难所假说（Pollution Haven Hypothesis，PHH）。该假说认为，环境标准较低的国家在污染密集型产业上具有比较优势，贸易自由化会使这些国家专业化生产肮脏产业。由于一国的人均GDP与环境规制严格度具有高度相关性（Hettige等,2000），因此发展中国家会成为“污染避难所”。第二，要素禀赋假说（Factor Endowment Hypothesis，FEH）。该假说认为，贸易自由化对环境影响的模型通常忽略决定贸易模式的要素禀赋，事实上，比较优势来源于相对要素禀赋的差异，因此资本充裕的国家将专业化资本密集型产业，而资本稀缺的国家将从事劳动密集型生产。发达国家的资本充裕度通常高于发展中国家，但产业的资本密集度与其污染排放强度高度相关（Matthew，2001），因此，贸易自由化会使发达国家专业化资本密集型生产（即肮脏产业），发展中国家专业化于劳动密集型生产（即清洁产业）。这与污染避难所假说的预测刚好相反。这里需要回答的问题是， 在决定污染密集型产业贸易模式的各种因素中，“污染避难所”效应是否可以抵消其他因素 的作用。 　　本文使用世界银行的产业污染排放系统（IPPS）对我国制造业进行细分，同时把环境规制因素和要素禀赋因素同时引入到对贸易模式的分析，从而有助于分析贸易自由化背景下我国污染排放与要素禀赋的关系。 　　 　　1 数据来源和处理说明 　　 　　1.1污染物的选择 　　除了污染浓度和污染排放数据的选择存在差别外，选取不同污染物的结果也会有所不同。污染物的选取应该尽可能具有以下特征（Antweiler etc,1999）：①是生产的副产品；②单位产出的污染排放量在一些产业多于另外一些产业；③具有明显的地区效应（即对本国环境质量的影响很大）；④对人类健康具有负效应，受到政府的规制。在Antiweiler, Copeland与Taylor（2001）的实证中，以SO2为主要的说明对象，他们认为SO2的排放与其他污染物的排放关系紧密，因此所得结论可以推广。SO2是较理想的分析对象的原因如下：①它是生产的一种副产品；②一些产业单位产值的SO2排放水平要高于其他产业；③具有很强的地方效应；④对人体有害，受到政府的规制；⑤具有可利用的许多先进的减污技术（Copeland and Taylor,2004）。由于SO2是一种主要的污染物，所以本文经验研究以此为分析基础再推广到其他污染物对政策的制定具有直接的启示：①以污染排放强度衡量所得的结论与Antiweiler, Copeland与Taylor使用污染浓度衡量产业污染排放强度的结论有何不同；②以SO2排放密度所得的结论对所有其他污染物是否成立。 　　1.2 污染产业与清洁产业的界定 　　本文采用世界银行的“产业污染排放系统（Industrial Pollution Projection System, IPPS）”的污染数据进行衡量，IPPS提供了基于国际产业标准分类（ISIC）划分的三分位产业的每百万美元产值的污染排放量（磅），这些数据是单一年份的污染排放，因此假定技术效应是不变的。IPPS以联合国工业计划署颁布国家产业标准体系（ISIC）第二版的3位数代码为标准。本文分别计算出不同产业的空气、水和固体废弃物的单位排放后，然后使用Z值（Z?score）方法确定污染产业与清洁产业，Z值前5位和后5位的产业分别表 示污染产业和清洁产业。表1是使用Z值以SO2为例界定的污染产业和清洁产业。 　　Z?i=X?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