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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汉语比较修辞学》材料搜集 中本062班 编号：16 黄美芬 1a今天下之府库不盈，囷仓空虚，悉其士民，张军数千百万，白刃在前，斧质在后，而皆却走，不能死，罪其百姓不能死也，其上不能杀也。（《战国策》 西汉 刘向集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5月 95页） 1b今天下之府库不盈，囷仓空虚，悉其士民，张军数千百万，白刃在前，斧质在后，而皆却走，不能死也，罪其百姓不能死也，其上不能杀也。（姚本）同上97页） 按：有“也”与否语意基本一致，但“也”更强调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就结合整个语境而言不用“也”更佳，因为后文已有两个“也”作结的句子发存在，这句再用的话则显得繁复，有赘庸之感，表达效果反而减弱。 2a、对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轘辕、缑氏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秦攻新城宜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主之罪，侵楚、魏之地。（《战国策》 西汉 刘向集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5月 115页） 2b仪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什谷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秦攻新城宜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主之罪，侵楚、魏之地。（《史记》司马迁 岳麓书社2001年9月第二版 427页） 按：两种表达，意思相同。“什谷之口”是四字短语，更符合古代汉语的表达习惯，而且与“当屯留之道”形式一致，读来更上口，使表达也更有力度。 3a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不能禁。（《战国策》 西汉 刘向集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5月 118页） 3b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弗能止也。（《史记》司马迁 岳麓书社2001年9月第二版 427页） 按：相比较而言，a句语气紧促，b句则较为舒缓，b句更能表达出陷入“以鼎与楚，以地与魏”这种境地的无奈。 4a、张仪又恶陈轸于秦王，曰：“轸驰走楚、秦之间，今楚不加善秦而善轸，然则是轸自为而不为国也。（《战国策》 西汉 刘向集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5月 127页） 4b、张仪恶陈轸于秦王曰：“轸重币轻使楚、秦之间，将为国交也。今楚不加善于秦而善轸者，轸自为厚而为王薄也。（《史记》司马迁 岳麓书社2001年9月第二版 434页） 按：两种句式都表达事情产生的原因，但二者语气轻重有所差异：“然则……也”意为：“既然这样……那么是……”“……者……也”意为：“……的原因是……”b句将造成“今楚不加善于秦二善轸”原因的矛头直指陈轸，更能符合张仪诬陷、诋毁陈轸的语境，看出张的险恶用心。 5a、且轸欲去秦而之楚，王何不听乎？” （《战国策》 西汉 刘向集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5月 127页） 5b、且轸欲去秦而之楚，王胡不听乎？” （《史记》司马迁 岳麓书社2001年9月第二版 434页） 6a、秦王曰：“善。”乃止之也。（《战国策》 西汉 刘向集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5月 127页） 6b、王以其言为然，遂善待之。（《史记》司马迁岳麓书社2001.9,第二版434页） 按：一个“曰善”，一个“以其言为然”前者简洁，但后者表达效果佳，因为后者突出“然”字，具体地表达出了王对陈轸自我陈述的认同，表现出他的释疑，这是一个“善”字所没有表达的；a句“止之”b句“善待之”，一个具体，一个概括，但后者更与语境相适，前者只表达出王阻止陈轸的此次游走，后者还包含了王重用他的意思。 7a太子自送，执光手曰：“此国事，愿勿泄之！”光笑曰：“诺。”(《文言小说——先秦、南北卷·燕丹子》浙江古籍出版社，1987年4月，第168页) 7b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俯而笑曰：“诺。”（《史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8月，第1934页） 按：a句简洁、凝练，b句表达具体、详尽，b句更符合上下语境。B句的措辞可见燕太子在强调此次谈话所有内容都事关国家大事，又强调“先生”勿泄，字里行间都在无形地透露说话者对听话者的不信任、担心，为下文田光觉得自己的行为为人所怀疑而自杀以示忠诚的情节更趋合理化。而a句简短的“此国事。愿勿泄之！”则更有提醒的意味，显示出事关重大，而没有明显的对听话者的不信任的意味。 8a高帝曰：“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史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8月，第1571页） 8b上曰：“夫猎，追杀兽者狗也，而发纵指示兽处者人也。”（《汉书》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1月，第663页） 按：b句表达简洁，“兽”包括“兔”，无赘述的必要，句子表达更紧凑。 9a相国为上在军，乃拊循勉励百姓，悉以所有佐军，如陈豨时。（《史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8月，第1572页） 9b曰：“为上在军，拊循勉百姓，悉所有佐军，如陈豨时。（《汉书》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1月，第663页） 按：ab两句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