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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也有边界调① 林茂灿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北京 100732 linmaocan@263．net 摘要：本文用声学数据论述关于回声问边界调的以下看法：汉语疑问语气和 陈述语气由短语的边界音节携带，汉语有边界调；疑问边界调为重读音节时，其 F0曲拱斜率和／或音阶比陈述的大和／或高，它们有一定的音高模式；疑问的边界 调时长比其陈述的长，但疑问的边界调时长及陈述的边界调时长都只是多数比其 前音节的长。合成实验证明，疑问语气和陈述语气的区分只能来自边界调。我们 认为，疑问的“高”是相对于陈述的而言，它的“高”是因为其边界调Fo曲拱的斜率 相对大和／或音阶相对高。疑问边界调比陈述的“重”。 关键词：疑问，陈述，边界调，F。曲拱，斜率，音阶 语调的“自主音段一节律”理论(AM理论)中，把出现于语调短语末尾和起头音 1997)。本文研究疑问和陈述两种语气的汉语边界调问题。 本文分i节。第一节用声学数据论述拙作(2004)关于回声问边界调的以下看 法：疑问语气和陈述语气由短语的边界音节所携带，汉语有边界调；疑问边界调 为重读音节时，其Fo曲拱斜率和／或音阶比陈述的大和／或高，它们有一定的音高 模式；疑问的边界调时长比其陈述的长，但疑问的边界调时长及陈述的边界调时 长都只是多数比其前音节的长。第二节用合成实验证明，疑问语气和陈述语气的 区分只能来自边界调。第三节是结论和讨论。 我们认为，疑问的“高”是相对于陈述的而言，它的“高”是因为其边界调F。曲 ① 本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编号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编号： 03BYY026)支持。 2004(2004，3， 本文先后在第三届全国语言文字应用学术研讨会(杭州，2003，10)和TAL 而成。 拱的斜率相对大和／或音阶相对高。疑问边界调比陈述的“重”。 一，疑问的边界调及其声学表现 本文研究回声问和陈述的边界调为重读音节的声学表现。 以下对话放在一定语境中。 询问人：某先生要去某地方。 服务员：某先生要去某地方? 询问人：是。 服务员问的属于回声问。(吕叔湘，1985)主语分别为金先生，胡先生，马先 生和魏先生。宾语地名有15个两音节声调组合：西安，成都，广州，湛江I包头， 合肥，沈阳，大同；青岛，海口，上海；深圳，重庆，武汉，大庆。发音人C和S 分别担任询问人和服务员两次。 发音人C和S的回声问“某先生要去某地方?”各30个。 l一)边界调 用part42中“切音”手续，对“某先生要去某地方?”和“某先生要去某地方。”声 音，按以下要求进行切割。例如，对“某先生要去大庆?”和“某先生要去大庆。”声 音，分别得到“某先生”，“某先生要去”，“某先生要去大”和“某先生要去大庆”等 语音片段，作为判断用的语音样品(也叫刺激)。 C和S的这些语音样品被打乱，储存于计算机供强迫判断用。由10位说普通 话年轻人分别对C和S的语音样品做出是疑问的还是陈述的强迫判断。对陈述的 各个语音片段，受试者全部判断为陈述。表1给出C和S说回声问短语的各个成 分，由10位受试者判断为疑问的平均百分数。从表1看到，回声问的疑问信息大 多数存在于短语最后韵律词的最后音节和／或其前面一个音节，有的还存在于这个 语调短语的起头音节。疑问信息由边界音节携带，我们把携带疑问信息音节的调 子，称为“边界调”。 表1 c和s回声问短语中各成分由10位受试者判断为疑问的平均百分数 宾语(城市) 主语(某先生) 谓语(要去) 第一音节 第二音节 21％ 8％ 说话人C 24％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