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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 王晖，广东省人民检察院公诉二处 摘要:本文立足于广东省实施两个《证据规定》以来的司法实践，结合新修订的《刑事诉讼法》及其司法解释中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相关规定，总结司法现状，指出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中存在的问题，探讨该程序的设立原则，提出并论证具体的程序制度设计。 关键词:审查起诉 非法证据排除 程序 修订后的《刑事诉讼法》第54条从立法上确立了我国的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并在第2款规定，审查起诉时发现有应当排除的证据的，应当依法排除，不得作为起诉决定的依据，成为审查起诉阶段设立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法律依据。但是，无论是之前的两个《证据规定》还是修订后的《刑事诉讼法》，都没有对审查起诉阶段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做细化规定。因此，对于审查起诉时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设立，需要在立法原则授权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化完善。本文在总结广东省实施两个《证据规定》以来司法实践的基础上，指出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存在的问题，探讨该程序设立的原则，提出并论证具体的程序制度设计。 一、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现实困境 广东省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司法现状 2012年7月份，笔者利用主笔最高检应用检察理论课题“死刑案件法律监督的程序和措施”的机会，对广东省23个地市级人民检察院贯彻落实两个《证据规定》的情况进行了调研。现在以此调研的有关数据为样本，总结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司法现状，并结合新修订的《刑事诉讼法》，指出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存在的问题。 1、关于程序启动——非法证据线索的提出。 表一：提出非法证据线索情况表 年度 提出总数 审查逮捕 环节 审查起诉 环节 一审审判 环节 二审环节 嫌疑方提出 逮捕机关自行发现 嫌疑方提出 公诉机关自行发现 被告方提出 一审法院自行发现 上诉方提出 检察机关自行发现 二审法院自行发现 2010 6 0 0 2 1 0 0 3 0 0 2011 10 0 0 2 2 2 0 4 0 0 2012 5 0 1 2 0 0 0 2 0 0 合计 21 0 1 6 3 2 0 9 0 0 从该表可以看出，在整个刑事诉讼阶段，被告人一方提出非法证据线索占绝大部分，占线索发现的80.95%。检察机关、审判机关依职权发现非法证据线索，主要集中在审查起诉环节，占75%。并且，非法证据线索提出主要集中在审查起诉环节和二审环节，说明审查起诉环节对于发现非法证据线索，排除非法证据具有重要作用。 关于排除的数量——两个《证据规定》的促进作用。 表二： 从2007年至2011年每年死刑案件排除非法证据的情况来看，2010年两个《证据规定》实施以来，广东省地市级人民检察院排除非法证据数量暴增，2011年达到11件次。说明两个《证据规定》设置的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对排除非法证据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3、关于程序的作用——各诉讼环节排除非法证据数量。 表三：各诉讼环节排除非法证据情况表 年度 排除非法证据总数 审逮捕环节 一审公诉环节 一审审判环节 二审检察环节 二审审判环节 2010 8 0 3 5 0 0 2011 16 0 5 7 0 4 2012 6 1 1 3 2 2 合计 30 1 9 15 2 6 从检法各刑事诉讼阶段来看，一审公诉环节实际排除的非法证据数量仅次于一审审判环节，占两个《证据规定》实施以来排除非法证据总量的30%，说明审查起诉环节是排除非法证据的一个重要诉讼阶段。 4、关于排除的对象——排除非证据的种类。 表四：排除非法证据种类表 年度 供述 证言 物证书证 技术鉴定 其他 2010 8 0 0 0 0 2011 13 3 0 0 3 2012 7 0 0 0 0 合计 28 3 0 0 3 从排除的非法证据种类来看，主要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证人证言也占一小部分，这两类都可以归为言词证据。可见，言词证据是非法证据排除的主要对象。 （二）存在问题 从司法实践和法律规定来看，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存在以下问题：一是欠缺审查起诉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具体规定。《非法证据排除规定》侧重从法院的角度规定法庭在适用非法证据排除规则中应当遵循的程序，具体规定了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启动申请的主体、申请的时间、证明责任、法庭调查与法庭处理。对于检察机关适用非法证据排除的操作程序问题只有第3条中提出了原则性的规定。刑诉法修订后，也是在54条第2款做了原则性授权，55条赋予公诉部门调查核实权，除此外没有做具体规定。法律规范的空白与司法实践公诉环节排除非证据的重要性形成强烈反差，需要立法设计具体程序予以解决。二是发现和获知非法取证线索的途径存在困境，审查起诉阶段，公诉人主要通过审查案卷及证据材料、提前介入侦查活动获取信息和受理诉讼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