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性美教授关于人民币汇率的讲话-综合开发研究院.PDF

2004年第02期 总第052期 年1月10日编印 熊性美教授关于人民币汇率的讲话 （2003 年 10 月） 编者按：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南开大学熊性美教授，2003 年 10月14日在综合开发研究院内部学术研讨会上，就人民币 汇率问题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讲，与会者都感到受益非浅。为此， 我们特将熊教授的讲话录音整理出来，予以发表，以飨读者。 我特别高兴与大家讨论人民币汇率问题。这个问题从 去年以来，特别是今年上半年，在国内和国际范围内均有 不同层次的讨论。同学们也纷纷提出应该如何看待人民币 汇率水平和形成机制调整的问题，有的主张人民币汇率应 该调，但官方目前坚持现行的汇率水平和制度。到底这个 问题从学术角度上应该如何看待，政策层面应该怎么决策， 我在此仅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同大家探讨。 首先我要就研究问题的方法论做一个说明。在武汉大 学讲学时，他们要求专门讲方法论，而结论不要紧，我的 演讲题目为“人民币汇率应不应调整”。这个问题涉及到我 国金融进一步开放的博弈分析，是一个利弊权衡的问题， 视角从国内经济层面到国际经济层面，进一步上升到国际 政治和经济之间的关系。我们应该认识到，目前跟美国的 博弈不仅是一个单纯的经济问题。第二部分则是根据这个 1 分析，联系中国具体情况，谈谈我个人的看法。 关于方法论问题我是这样看的。第一，从国际经济学 理论看，90年代以来，一直强调固定汇率的名义锚作用。 固定汇率制度下，货币政策的执行者维持汇率水平的时候， 有一个中心考虑，如果汇率有摆动的离心力，汇率的运动 应该向中心锚回归。再往前追索，80年代甚至更早些，严 格说是从美元停止兑换黄金，没有黄金作为价值尺度和价 值标准以后，浮动的汇率水平必定以两国间经济实力来考 虑。但80年代以后，西方的通货膨胀严重，转轨国家除匈 牙利和波兰外，也均有很高的通货膨胀率。所以我觉得90 年代以后除了研究浮动汇率，对于固定汇率发挥名义锚的 理论应该高度重视。一国的货币价值从对外的关系来看， 应该有一定的刚性，不能够频繁地变动，否则不利于内部 均衡和外部均衡。所以由通货膨胀引发的固定汇率跟浮动 汇率的这种讨论就一直在进行。1994年墨西哥金融风暴， 是由债务引起的，1997、1998年是亚洲的金融风暴，接着 1999年是俄罗斯和东亚的一些国家，后面跟着又是拉美， 1999年和 2000年拉美的情况很紧张。从当时的条件看起 来，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国际资本流动这么快，特 别是大量的投机者在干扰国际市场。譬如 1997、1998年大 家很担心保卫港元的问题。从泰国到菲律宾到马来西亚， 货币都倒了，韩国的货币也顶不住。当时我们考虑虽然有 很大的储备在支持香港，但是国际投机者到底有多少资金 来冲击？当时搞得很紧张。当时汇率问题主要是货币是否 高估，从而经不起冲击；如果是低估，情况可能比较稳定， 但货币低估以后升值的压力很大，对国际国内的均衡就不 容易保持。 第二是关于使用均衡汇率理论来衡量币值是否出现失 调的方法。假如我们钉住美元，美元和人民币到底怎么样 才算比较合理？客观的标准，应该是 用均衡的汇率水平去 衡量。均衡汇率怎么算，在国际上引起很大的争论，不止 是中国。国家发生货币危机以后，每个国家都要考虑币值 的问题，所以 IMF目前把该问题列成世界上应该解决的在 金融方面的一个很大的计算问题。从学术的方面考虑，均 2 衡汇率的高低问题应该是一个我们考虑人民币是高估了还 是低估了、应该升值还是应该贬值的一个客观的依据。 关于均衡汇率的问题，现在国内有几方面研究。一个 是人民银行的，他们是现在的管理部门，主要是易刚等人， 我们在《经济学博士生必读》里面选了一篇，就是易刚的 “人民币汇率的决定因素和走势的问题”，在这篇文章里他 用购买力平价来算，提出了若干数据。另外一篇是张平的 文章，选的时候是为了让大家了解汇率和套利的关系，和 资本流动流出的关系，所以超调模型讲得比较多，实际上 超调模型归根到底的问题是讲怎么样使得短期的均衡走向 长期的均衡。从国外一直到国内，一般理论都认为，使得 两国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