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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进化伦理学的德育意义 ——以达尔文道德进化论为题 余国俊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210097 ） 摘 要：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自产生以来，给科学界和思想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作为其进化学说有 机组成部分的道德进化论也在伦理学史上开创了一个新的理论流派——进化伦理学。达尔文的道德进化学 说，以及他考察人类道德形成与发展的独特路径和方法，对我们的伦理学和德育学研究有着重要的启示价 值。进化伦理学在道德的起源、进化的动力和机制及轨迹方面的独特见解，对当前的道德教育的理论和方 法的诸多方面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其自然主义研究方法对我们的德育研究乃至整个社会科学研究都有着 重要的启示。 关键词：进化伦理学；道德进化论；德育意义；方法论 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Charles Robert Darwin，1809－1882），英国著名的生物 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机能心理学的理论先驱。他的《物种起源》（1859）一书系统论 述了生物自然进化的过程和机制，认为生物的变异、遗传和自然选择作用导致了生物的适 应性改变，给科学界和思想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被恩格斯称之为 19 世纪自然科学的三 大发现之一。同时达尔文也系统考察了人类道德的进化形成，进而开辟的了西方伦理学史 上一个重要的理论流派：进化伦理学。达尔文的道德进化学说开创了进化伦理学的理论流 派，也是进化伦理学的核心内容，所以以达尔文的道德进化论为代表的进化伦理学具有什 么样的伦理价值，以及对当今的道德教育有什么样的启示意义，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 一、达尔文的道德进化论 达尔文不但考察了自然界生物的进化过程和机制，同时他还将这一理论运用到人类的 心理和道德的起源与发展上来，在《人类的由来》（1871）一书中，达尔文考察了人类的 由来和起源，论述了人从低级生物进化而来的自然选择机制，在运用自然选择机制解释人 的身体和智力的进化过程后，他用自然选择机制来解释人的道德进化过程，提出了他的道 德进化论，采取了与传统哲学家和伦理学家不同的解释路径，第一个“完全从自然史的角 度”①来探讨人类道德的起源和进化，“于是，道德进化论构成了达尔文人的进化图景的最 后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1] 。同时也开辟了西方伦理学研究的新路向，形成了进 化伦理学这一新的理论流派。达尔文从自然史的角度考察了人类良心的自然起源和发展， 有人认为达尔文的道德进化论实际上就是“良心进化论”（舒招远），达尔文的基本观点是： 首先，道德的自然起源说。达尔文把人作为生物，从生物进化的角度考察道德的发生， 他认为人类良心的形成是源于人的本能的，是人这种社会性动物的社会本能（主要包括恩 爱和同情）进化而来的，是本能在心理层面的反映。“可以肯定的是，凡属有社会性的动物 彼此之间都有一些相爱的感觉”[2] ，人和其他群居的动物一样，为了共同的保卫自己，使 自己的种群更好的保存下去，需要彼此之间的互助和合作，需要协调彼此之间的利益关系， 这时就有了协调关系的规则，这是道德的最初形态，它“形成于社会中具有各自力量的群 [3]，这是本能的社会性和合群力的“群体逻辑”（费里克斯·冯·库波） 体间不相称的平衡” 所致，人的道德并不是先验的，也不是上帝赋予的，而是来源于人这一种群的社会性本身 和适应生存竞争的进化结果，如果说动物那里也有类似恩爱和同情的社会性，为什么又说 只有认才有道德呢，其实我们只是给了这样一个与动物共有的事物一个“道德”的名称而 已，“除了恩爱和同情心之外，动物还表现出一些和社会性本能有联系的其它一些品质，而 这些，在我们人，就配得上道德的这个形容词”[4] ，如此看来，人类的道德并不神圣，既 不是上帝的“告诉”，也不如“头顶的星空”，人不但在身体上和动物同祖，人区别与动物 的道德在本源上也是和动物所共有的，当然这只是道德的起源，在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之后， 人类的道德也变得复杂起来，达尔文接下来也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其次，道德进化的自然机制。生存斗争是物种进化的原因, 自然选择是物种进化的动力 因素，它推动着生物由低级向高级不断地前进，人类处于生物物种较高发展的谱系，逃脱 不了自然选择的客观物质力量的作用[5] ，在达尔文看来，自然选择不仅是推动人类生物结 构进化的机制，也是推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