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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老子的“理想国”文传1202 蒋宇驰 老子》第八十章写道“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人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君，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也是老子在书中对其“理想国”的阐释。很多人认为这一章表达了老子思想中消极被动的一面，因为在他们的判断中，“小国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回到了原始社会的生活方式，不能符合时代的发展。但是，在老子对“道”的描述中，无论从天地之大道、规律之道还是生活准则之道来看，小国寡民的社会形态都没有推崇“原始的生活方式”，而是一种未来社会的蓝图与愿景。虽然现在来看，小国寡民思想的实现几乎触不可及，但不可否认的是，小国寡民的思想对今日社会仍然有很大的积极影响。“小国寡民”思想的内涵读完《老子》一书，我们会发现老子的思想不仅充满着智慧，而且还蕴含着辩证的统一。在书中，有无、美丑、刚柔、善恶、生死、祸福等相互对立的矛盾事物都可以相互转换，因此我们在理解《老子》书中的言语时不能单单仅从字面上来判断它的意思，而应该从“正言若反”的角度去揣摩其中的深层含义，这一点在第八十章的理解上尤为重要。很多读者在第一次看到《老子》第八十章中有关“小国寡民”的描述时，确实会产生一定的误解。因为如果真像老子所说，将先进的工具与制度摒弃，“与历史的车轮逆向行驶”，那么文明的发展与人类的进步将不存在意义。然而，经历了千年的兴衰，道家文化依旧在我国得以传播下来，充分说明了其强烈的生命力。而如果我们深入挖掘老子“道”的深意，我们会发现道家的思想在当今世界仍然散发着夺目的光辉。比如，我们看待老子的“小国寡民”的社会，可以从一个全新的时代角度出发。在老子想象的社会中，人民稀少，国土范围有限；虽然已经出现了先进的工具，但使用得却极少；因为对生命的尊重与爱惜，人们不远迁；因为不出远门的缘故，即使有先进的交通工具也不必使用；国家之间不再发动战争，所以兵器、盔甲离开了战争就失去了使用价值；人们的生活归于简单，很多知识、技巧都不需要深入掌握，古时候的“结绳计数”也可以重新启用；人们有美味的食物、得体的衣物、安适的居所；邻国之间可以遥遥相望，连鸡鸣犬吠都可以互相听得见，但人们却彼此间互不干扰，相安无事，直到老死也不相往来。相较于我们现在繁杂琐絮的生活，这样的社会实在是静谧、安然、令人神往，可见老子的“小国寡民”在现在简直是一个最适合人类繁衍居住的地方。“寓进于退”的美好祈愿与“小国寡民”思想类似的是晋朝大诗人陶渊明构建的“世外桃源”，在《桃花源记》中，作者感叹现实世界的政治昏暗和人民生活的疾苦，构造出一个远离战乱纷扰的理想社会，以表达陶渊明对现实的不满和内心对“世外桃源”的向往。《桃花源记》描述的理想社会得到了很多人的呼应，而对老子的“小国寡民”，人们的评价却相当苛刻。我认为，这是很多人仅从字面意思上对文章进行理解而造成的曲解，老子所塑造的“理想国”实际上是“寓进于退”，原因有如下三点。首先，很多人认为“小国寡民”中没有国家和政府是原始社会的标志，而实际上老子的本意却不是这样。在老子的理想社会中，仍然有“国”的概念，只不过从“大国”、“列强”变成了“小国”、“邻国”。而国家的统治者也不是说没有，而是用“圣人”来代替，在圣人的统治下，才能做到“至治之极”，也就是“无为而治”。正如老子在第五十七章所言“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只有圣人的“无为”，才能够使得这样的国家得以长治久安，这是老子的国家与现实中的国家、老子的统治者与现实的统治者的区别，而并非没有国家和统治者。其次，老子在第八十章的描述中容易让人认为“理想社会的社会生产力低下，生产工具落后”，其实不然。在理想社会中，“有什伯之器而不用”，“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这里的前提是“有”，而不是像原始社会那样过着物质资料贫乏的生活。而老子所说的“不用”，是指不用于战争，而用于造福百姓的方面，使百姓生活更加美满。我认为，老子摒弃这些工具，是考虑到了这些工具的双面性，比如现代的枪火使人们的生存空间迅速增加，但同时也使得世界各地扬起了战火。老子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指出人们不应过度依赖工具，哪怕使用“结绳计数”的方法来简单地生活。所以老子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人们抛弃原始社会生产落后的一面，留取淳朴自然的一面。第三，在老子的理想国里，“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最为人所诟病，很多人认为这样的生活是落后、愚昧的根源。然而依我看来，老子的初衷并不是去强调这种生活的落后性，而是要强调这种生活下的安逸、远离战争。老子的“不相往来”也不能理解为人与人之间的绝交，同样的，因为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人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老子看到的“往来”是一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