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科学-何以是-唯一的-+——读《唯一的历史科学-马克思学说的自我规定》.pdfVIP

理理理理理理论探论探论探论探论探论探索》索》索》索》索》索》222222017017017017017017 年第年第年第年第年第年第333333 期期期期期期（（（（（（总第总第总第总第总第总第222222252525252525 期）期）期）期）期）期） “历史科学”何以是“唯一的” ———读《唯一的历史科学：马克思学说的自我规定》 晏 辉 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100875 ） 整整 170 前，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撰写了《德 的思想就会 时间封存起来。那么，是否还有更高的 意志意识 态》这部伟大著作。著名的“一门唯一的 追求，将 时间封存了的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变成 科学，即历史科学”就出自《德意志意识 态》第一章 向后人开放的思想体系呢？一定有，这就是历史与现 “费尔巴哈”之中。在标记为“A”的后面，在未有任何 实相统一、思想与理论相结合的研究方式。沈湘平教 其他文字的语境下，直接作了这样的表述，不 在手 授所著的《唯一的历史科学：马克思学说的自我规 稿中这一表述最后是 删去的。现在人们 到的则 定》（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 4 月出版，以下简 是在原稿中删去而以正文页下注的形式出现的这段 称《唯一的历史科学》）正是这种努力的一项标志性 话：“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历 成果。 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 《唯一的历史科学》开宗明义地指出，上述著名 人类史。但这两方面是不可分割的；只要有人存在， 论断是马克思成熟时期思想的第一命题和初始性公 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自然史，即所谓自 理，它确立了马克思思想的基本格局、视野、方法和 然科学，我们这里不谈；我们需要深入研究的是人类 理论的初始地平线，也真正明确了马克思全部学说 史，因为几乎整个意识 态不是曲解人类史，就是完 的内在独特规定性，是马克思学说的自我认同。正如 全撇开人类史。意识 态本身不 是这一历史的一 该书副标题 “马克思学说的自我规定”所呈现的那 个方面。” 样，作者并未停留于或陷于版本学、文献学的细节 对于这段著名的论断，有多种研究方式和致思 中，而是把马克思的学说放到具体的历史场域中加 范式。如版本学，有德文版、俄文版、中文版以及德文 以说明和论证。马克思不但在认知上坚持“一门唯一 版等不同版本。如文献学，马克思、恩格斯为何要把 的科学，即历史科学”这一论断，而且在学术实践中 这段话从手稿中删去？删除的具体 程是怎样的？如 殚精竭虑地研究了人类史的生成和演化 程，揭示 文本学，这段话是否有特别的意义？如果有意义，那 其历史发展的规律。沈湘平教授以“马克思学说的自 么它与正文中的众多精彩论述是何种关系？客观地 我规定”为引线，详尽地讨论了马克思是如何研究现 说，版本学、文献学和文本学的思考方式是重要的， 实和历史的，把马克思思考现实与历史的心路历程， 只有明了马克思、恩格斯当时的思考历程才能准确 亦即思维的逻辑与历史的逻辑相结合的历程描述、 理解他们的思想。然而，这些范式存在着一个共同的 表述、论述出来。在“历史科学的出场”这一章，作者 目的，那就是复原已经逝去的历史肖像，复原那个复 不仅令人信服地证明了这一著名论断是马克思而非 原者心目中的马克思、恩格斯，继而向世人宣告，他 恩格斯作出的，而且就这一论断在手稿中 删去的 们画出的马克思、恩格斯才是真正的；他们给出的思 问题作了精彩独到的论述，让人印象深刻。作者强调 想史才是本真的。事实上，复原历史肖像只是我们研 要区分“面对自己的写作”和“面对他者的写作”，并 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学术上的一个基本要求，它充 认为“按照精神分析的方式来理解，往往后来 删除 其量只是把马克思、恩格斯当时说了什么、怎么说的 的恰恰是作者本来最想表达的。删除之后只是表明 告诉给人们，它在总体上不会增加新的思想元素。仅 不再以明确的文字存在，是以潜藏的方式蕴含在字 以这种方式进行研究，马克思、恩格斯就会只是作为 里行间，需要人们读出深层的东西。” 思想的建构者与言说者而成为历史上的伟人，他们 在马克思之前，“历史科学”一词已经在历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