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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理论与实践 外语教学研究分类系统的审视与思考 胡萍萍 上海外国语大学 【摘　要】 外语教学研究是一个多层次的复杂系统，但目前学界对外语教学研究分 类和方法论的认识还存在概念不清、层次不分、方法不当等诸多问题。 本文在回顾和分析文献的基础上对主要相关概念进行了厘定，提出外语 教学研究分类系统可以由哲学假定、理论范式或视角、研究范式、研究 方法以及数据收集方法五个层次组成。它们共同形成了一个整体的、开 放的、兼容的和动态的研究系统，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国内外研究方法 的现状，也为我们自身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新方向。因此，研究者应 在对外语教学研究系统有较全面和科学认识的基础上，根据研究目的、 研究问题、研究条件和情境的不同来选择恰当的研究方法，不断调整和 优化自己的研究过程，提高研究水平和质量。 【关键词】 外语教学研究；多层次；分类系统 “外语教学的成败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对外语教学研究的深入程度如 何。既然是研究，就不能不讲方法论。因此，对外语教学研究的方法论进行探讨 对广大从事外语教学的教师来说显得格外必要。”（王立非， 1997: 21 ）外语教 学研究就是系统地研究与外语教学和语言习得有关的问题，是复杂的社会人文现 象的一个部分，既包含着客观事实，又包含有人文价值和意义，是一个多层次的 复杂系统。虽然20世纪以来，外语教学研究领域取得了很大进步，但目前学界对 外语教学研究分类以及方法论的认识还明显存在概念不清、层次不分、方法不当 等诸多问题。甚至在一些教育科研方法的书籍中，各种研究方法层出不穷，如问 卷法、访谈法、观察法、实验法、个案研究和行动研究等往往被相提并论。在许 多课题申报书以及科研论文的“研究方法”章节中，也经常可以看到各种名目的 - 63 - 教学理论与实践 研究方法被罗列在一起，大有“写进去的研究方法越多越好”的感觉，没有关注 到各种研究之间的不同层级关系以及适用特点和范围等。这些现状不由得令人产 生疑惑：各种研究方法都是并列的关系吗？有没有一个比较统一的分类系统来规 范和指导我们的外语教学研究活动？“在教育研究方法领域国际交流和学科互动 不断加强，各种新理念、新方法纷纷进入教育领域的大背景下，有必要对教育研 究方法体系进行合理的调整，为出现在教育研究领域的这些新事物找到更加合理 的归属，以便更好地引领教育研究者理解它们、使用它们，从而推动教育更快、 更好地发展。”（董树梅，2013: 32 ）本研究试图在回顾和分析文献的基础上厘 清一些基本概念，揭示外语教学研究分类系统的多层次性和复杂性。 1. 外语教学研究方法 “方法”一词源于希腊文，其含义是“沿着准确的道路运动”，在希腊神 话中象征着取胜之道，指的是人们为达到某种目的必须采取的步骤和手段（陈 坚林，2004: 9 ）。外语教师要想把外语教学搞好，就应注重对科研方法论的学 习，以使自己取得更多有价值的科研成果。外语教学研究中最传统的两个大类是 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定量研究又称“量的研究”或“量化研究”，是“一种对 事物可以量化的部分进行测量和分析，以检验研究者自己关于该事物的某些理论 假设的研究方法。量的研究有一套完备的操作技术，包括抽样方法（如随机抽 样、分层抽样、系统抽样、整群抽样）、资料收集方法（如问卷法、实验法）、 数字统计方法（如描述性统计、推断性统计）等”（陈向明，2000: 10 ） 。定量 研究的基本步骤是：“事先建立假设并确定具有因果关系的各种变量；通过概率 抽样的方式选择样本；使用经过检验的标准化工具和程序采集数据；对数据进行 分析，建立不同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必要时使用实验干预手段对控制组和实验 组进行对比；检验研究者自己的理论假设。”（陈向明，2000: 10 ）定量研究主 要适用于对社会现象中各种相关因素的分析，它具有标准化和精确化程度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