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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度经济学视野下的妇女参与村民自治解析 韩玲梅 黄祖辉 (浙江大学管理学院) 摘要从人数上来说。妇女是农村的半边天；然而，在实际的农村社会参与，尤其是 政治参与中，她们却处于非常弱的位置，处于农村政治资源分配的边缘地位。这种现 象对农村的发展以及新农村建设有很大的制约作用。与以往对农村妇女参政的研究视 角不同，本文试图运用新制度经济学的方法，寻究村民自治在农村妇女参与方面导致 “政策失败”的原因，并归纳为统治者的偏好和有限理性、意识形态纲性、官僚政治 以及参与个体的成本与收益核算等。在些基础上，提出通过强制性制度变迁与诱致性 制度变迁相结合的模式，改变农村妇女在村民自治中的参与现状，以促进妇女的发展 和社会的进步。 关键词农村妇女；村民自治；政策失败；制度变迁 近十几年来，村民自治在全国如火如荼地展开着，相关实践经验与理论积累都有不少。其中， 对于农村妇女在村民自治中的地位、作用与现状，也有很多研究者进行了探讨。他们依据不 同的学科背景，从政治学或社会学的视角，分析了农村妇女政治参与缺失的原因。 然而，就已有的研究来看，对农村妇女参与村民自治问题的分析，有一定的局限性。主要表 现为缺乏背景意识。即没有从整个国家社会转型的大背景中，审视问题的实质。这样，难免 会出现就问题而分析问题的状况，对问题的认识会有一定的片面性。例如，有研究者从公共 政策的角度，分析了农村妇女处于政治资源占有劣势的原因。她认为。主导政策制定及执行 的经济发展观、突出工具理性而忽略价值理性的效率观、政策的价值目标认识模糊以及政策 制定及执行的主体性别结构失衡等，是农村妇女在村民自治中地位与作用不能正常发挥的主 要因素。”J并没有对这些问题之所以产生的原因进行分析，在提出解决问题对策时会有局限 性。另外，已有的研究由于学科局限，对问题的认识比较笼统，没有利用经济学细致的思维 方式与方法来认识问题，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可操作性。 有鉴于此．本文拟采用新制度经济学的分析方法，将我国村民自治视为一种传统政府管理方 式向现代村民治理的制度变迁，借鉴“政策失败理论”，解析当前农村妇女在参与村民自治 这一制度变迁过程中所存在的制度障碍，并从制度创新的角度探讨不同制度变迁主体今后应 该如何发挥作用，以保证农村妇女的真实参与。 一村民自治的新铆度经济学视角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是一种经济资源，它可以为人们提供有价值的服务。这也就是制度 的两个功能：一方面，制度有安全的功能。制度使人类的经济交换行为，在一系列规范制约 下，成为稳定的和可以预期的。从而减少了非规范经济行为中的不确定性所带来的风险。另 一方面，制度有经济的功能。制度作为一种交易各方共享的社会规范，促进了人们之间的相 互信任与合作，它使经济行为变成一种超越个体的集体行动，由此形成的规模经济和外部效 果，将大大降低交易成本。村民自治就是国家提供的一种新制度，它既可以保证农村的有效 治理，又可以降低治理成本。 警■垄而言，在新制度经济学的分析视野中，村民自治的发展过程可以理解为～种制度变迁 的过程，也就是村民自己管理自己(一种制度安排)正在逐渐取代村民由政府管理(另一种 创霉安排)a新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人物道格拉斯·c·诺思认为，制度变迁的诱致因素在于， 主体期望获取最大的潜在利润。而且，这是一种在已有的制度安排结构中，主体无法获取的 利润。这种外部利润内部化过程就表现为制度的变迁。村民自治的实旄，一方面是为了提高 国家的民主程度，争取让每个公民对自己生活的社区都有发言权，体现了一种承认个体主体 性的政策选择；另一方面，是为了解决冒家对农村的治理的问题，减少治理成本。从计划经 济时代的完全控制，到市场经济的不可能完全控制，农村问题一度成为让治理精英头痛的问 题。这时，村民自治作为一种政策选择，无疑会缓减矛盾，减小国家治理的成本，同时也就 间接增加了国家的利润。 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面变迁，这也就是新制度取代旧制度的过程。 这个过程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由一群人的自发性的行为所引起的制度变迁．即诱致性制 度变迁：另一类是国家以法规的形式来实现的制度变迁，即强制性制度变迁。 在村民自治实行之初，由于村民的自治意识很弱，就由国家制订相关法规开始了强制性的制 度变迁。之所以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