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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文藝 第三期（第一卷 第三期） 2006年4月15日 城 市文藝 木 蘭外（一章） 的鞦韆是用輪胎做的那種 ，藍鞦的座位已高到 我們腰間 ，但我們自有 上「鞦」的絕技 ，就是 把鞦韆向後拉 ，拉得越後越好 ，然後放手 ，跟 著它向前跑 ，趁它正要上升之際 ，兩手把鐵鏈 黃淑珊 一握 ，一躍而上 。接著 ，一壓一張之間 ，我們 筆名寧珊 ，畢業於美國史丹福大學 ，現為香 可以蕩得很高很高 ，幾乎與地面平行 。從地面 港中文大學英語導師 ，作品曾刊於 《明報》 看上去 ，真的好像隨時要 「反鞦 ：；在高空就 副刊及 《香港文學》 。 只感到每下俯衝的離心力 。我還記得 ，乘著鞦 韆 ，飛到半空 ，地面的一切變小 ，向遠處望 ， 頓覺心曠神馳 。那時還流行 跳「鞦」，就是不 等鞦韆停定就跳下來 ，離地越高跳就越顯威 今天回想才發現 ，奇怪 ，唸女校的日子 風 。後來學校規定不准跳鞦 ，給風紀抓到是要 散 裡 ，反而最不自覺自己是女生 。 摘名的 ，但我們依舊跳 ，而且著地後頭也不 文 幼稚園唸的是男女校 。上中班時 ，我已經 回 ，闊步走開 ，讓那空鞦在身後咿呀咿呀蕩 姿 懂得暗戀坐在我左前方那個戇戇直直的男生 ， 著 。這才夠瀟灑 。 彩 喜歡他結著小煲吠 ，坐得端端正正上課的樣 穿著裙子這樣打鞦韆 ，小學的遊樂場肯定 子 。小息排隊上洗手間 ，也已經明白男生和女 春光明媚 ，但是沒有人把它當一回事 。物理 生要入不同的門口 ，用不同的姿勢 。有一次 ， 上 ，那條是裙子 ，但是意識形態上 ，我們十多 掛在書包上的小膠杯鬆脫了 ，一骨碌滾到男生 年來從來沒有把它當作裙子 。到中學 ，下了課 的洗手間裡去 。那時候 ，年紀小小已經知道尷 換衣服上街 ，我們也絕少穿裙子 。周末相約 ， 尬 ，知道有些地方 ，因為你是女孩子 ，所以不 誰若是穿條裙子出來 ，是要整天被譏笑的 。在 能進去 。 我的印象裡 ，中學時代沒有看過誰穿裙子 。一 到了上小學 ，除了幾位上了年紀的校工 ， 次例外 ，就是一個愛漂亮的同學 ，要求我們去 全校都是女生 。在這個女兒國裡 ，因為大家都 參加她的生日會 ，一定要穿裙子 。我們怕她生 一樣— 夏天穿圍藍邊的白色校服裙 ；冬天穿 氣 ，就範了 ，終日滿不自在 。另外一位作風硬 藍襯衣 、灰裙子 ，繫一條紅領帶 ；小息也去同 朗的師姐 ，卻依舊丰姿綽約地穿著褪了色的牛 一個洗手間— 友誼便在無分彼此之間建立起 仔褲來 ，總算沒有叫我們失望 。不過 ，這些曾 來 。 經對裙子嗤之以鼻的巾幗 ，現在很多都穿上了 雖然穿著裙子 ，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