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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小林实先生对中国经济的至理名言 原国家统计局研究员 阿思奇 小林实先生曾任日本国总理府首席经济顾问，他渊博的宏观经济调控经验和成熟的理论体系，使他能对各种经济形势下的政府行为作出准确而有效的判断，因此也能为政府开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药方”。从1994年起，到小林实先生仙逝，我和小林实先生有过密切的接触，对他关注中国经济运行和多次提出的建议至为钦佩。有人说小林实先生在日本并不出名、他所研究的范畴主要是金融等，我不敢苟同，因为仅就他能出任总理府首席顾问，就足以说明他在日本政界和学术界的名望。他主持日本兴业银行调查部的工作，也使他和兴业银行能准确地把握经济运行的态势，对金融界的应对提出有效的应对措施。这些成就对于进入市场经济不久，还不能妥善驾驭市场变化的中国政府有着十分有益的启迪作用。 日本兴业银行是一间很大的金融银行，对中国的商业银行给予资金支持，因此需要对中国宏观经济状况进行详尽的了解。当时我在国家统计局研究所主持宏观经济研究，并参与建立中-美-日经济联结模型，与日本亚洲经济研究所、东京都立大学、早稻田大学、经济企划厅都有交流，同时对兴业银行提出的经济调查给予协助，这样双方的关系比较密切。1994年苏宁同志(时任国务院研究室综合局局长)到日本访问归来，对我谈到他和小林实先生就中国经济运行调控所作的交流，言语间充满对这位智者的钦佩。其后不久，我也到日本东京都立大学作课题访问，行前，我对兴业银行中国代表处提出想顺访小林实先生的愿望，在调查部的安排下，我很快在兴业银行本部见到了这位慕名已久的经济学家。我们的话题主要是金融工具在宏观经济调控中的作用。我在《双桨调节——避免通货膨胀》一文中提出了政府利用股指和利率两个“浆”交错运用，以保持经济的平稳运行，当经济增长乏力时，为了鼓励投资，引导游资投向股市，采取降息的办法；而一旦经济出现转向过热的苗头，就要及时提高利率，压缩股市的投资能力，把以总量增长为主转为结构调节为主。这些方法能否有效地调控宏观经济，我请小林实先生赐教。 因为接见的时间有限，小林实先生主要谈了对中国经济的三个看法。 一是针对中国国内许多经济学家担忧经济过热的问题，他说：中国经济正处于最好的发展时机，基础产业需要建设、农业持续丰收、居民存款较多，社会消费潜力巨大，必然给商家创造许多投资机会，增长速度持续十几年保持2位数，已经体现出它积极的一面。日本在70年夜曾有过这样的持续高增长，政府并没有采取打压的措施，经济也没有过热。这说明，政府要把握经济增长的机理，在发展空间巨大、新兴产业方兴未艾的时候，不要压制企业的投资热情，而是要向企业发布市场信息，引导投资方向，在资金上给予充分的支持。各家银行按照政府的政策指引，毫无保留的给企业提供贷款，对当时电子产业的大发展起到了很大的推进作用。由于当时日本的电子产业在世界上居于领先地位，许多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在世界居于垄断地位，银行站在国家和国民的立场上，大胆支持创新产业，是政府顺利实现了“国民收入倍增计划”。日本的先例可以证明新兴国家可以持续地以2位数增长发展经济，而不比顾忌由此可能发生的通货膨胀。 二是谈到宏观经济调控手段，他说：经济增长好像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只要保持有效的“刹车”功能，就不要担心高速行驶的车辆。日本的这种“刹车”功能主要是利率、税率。在中国，政府还有许多计划经济时期行之有效的办法，像限价、限量、票证供应等，也能抑制通货膨胀。在市场经济环境下，企业经营的目标是利润最大化，因此在投资领域存在着盲目性和重复建设，但如果发生市场挤压、损失的经营决策不当的企业自己，对国家的税收并没有直接的冲击。中国有许多国营企业，它们与财政的关系十分密切，为了保护这些国企的利益，政府有时会本能地利用“双轨制”，给国企吃“偏饭”，这就会伤害民企和外资的投资热情。因此在中国要用好“刹车”功能，就必须对所有企业实行统一的政策，并且利用国有企业的导向作用把握经济发展的“脉搏”，引导投资方向（如能源、交通、教育、卫生以及高新技术）和资本流动，不同的时期由不同的产业带动经济发展，入住房改革、汽车产业，就能保持较长时间的高增长。 三是如何对待股市的波动，他说：股市的大盘对经济增长的势头有先兆作用，因为投资的变动有一个提前期，经济的变动有一个滞后期，一般因建设周期的长短而异，可能在6个月至1年。日本经济注重季度统计，中国经济注重年度统计，就是两国的经济周期不同。日本和发达国家的建设周期都较短，经济周期也较短；中国的建设项目，从前期审批、征地到破土建设，需要2年多的时间，就很难把握建设时机，即使股市上反映了市场的变化，到形成实际生产能力，又过了一、两年，加上国际市场的货源可以替补，等项目建成、试产，可能产品的成长期已经过了。所以虽然中国开辟了直接投资市场，但政府对企业投资的关心和担忧过多，保留了许多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