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与健康诉讼的困境与突破——以河南省高院公开的裁判文书(2009-2011)为样本.pdfVIP

140 甘肃社会科学2014年第6期 环境与健康诉讼的困境与突破 ——以河南省高院公开的裁判文书(2009--2011)为样本 张忠民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武汉430074) 提 要： 在河南省高院2009年到2011年间公开的裁判文书中，环境与健康类的裁判文书，其类型相对单一、数量较为 稀少、典型案件尤为贫乏。这多少意味着司法在应对环境与健康案件时的乏力。现行环境与健康类案件案由规定的不明确、案 件审理的高难度以及学理与立法的分野等是造成这种困境的主要原因。适度修改环境与健康的案由、落实举证责任倒置等业 已确立的司法准则，是较为现实的突破。 关键词： 环境与健康；诉讼；裁判文书 中图分类号：D92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637(2014)06—0140—06 近年来，环境与健康问题逐渐成为热点：社会生活中，食品 南省二家。最终选择河南而非北京，理由如下：迥异于北京的 安全、重金属污染、血铅中毒等事件频发，数月前的兰州自来水 管辖范围以及发达程度，河南地处中原，衔接东西、连贯南北， 苯超标事件仍历历在目；立法层面上，《卫生部国家环保总局环 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发展情况基本上可以作为“中国的一个缩 境与健康工作协调机制》(2007年2月)、《国家环境与健康行影”，比如其人口、经济等总量很大，但平均却很小，而其历史文 动计划(2007--2015)》(2007年11月)、《国家环境保护“十二化悠久，但晚近发展却相对缓慢等等，于是更适合于“窥一斑而 五”环境与健康工作规划》(2011年8月)等国家级的规范性文知全豹”；加之自2008年，河南省高院要求省内各级法院裁判 件先后出台；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司法作为社会正义的最后 一道防线，在环境与健康问题的应对上情况如何，颇为值得研 因此更具代表性。如此，便能以小见大，对中国环境与健康诉 究，因为其与立法、执法和守法等环节关联密切。而在相当大 讼的现状及其原因进行探讨，并试图找出应对方案。 的程度上，诉讼始终是司法的核心表征和关键问题，因此，分析 一、环境与健康诉讼案件的形式统计和实质分析 环境与健康诉讼的现状，一方面可以反馈和追溯环境与健康问 (一)环境与健康诉讼案件的形式统计 题在立法、执法等环节的境遇，另外一方面可以总体剖析环境 甄别环境与健康诉讼类案件，是一个相对形式化的过程。 与健康问题在整个法律体系应对中的顺畅程度。 裁判文书是诉讼过程的文本承载和集中体现，既承载了利 书的总数量以及其中民事、刑事、行政和执行等不同类别的数 益相关方的主张，也体现了多方主体(法官和法院、原告及其代 量及其比例。④第二步，分析目前国家层面立法文本中，关于环 理人、被告及其代理入等)相互博弈的过程，更反映了法律对社 境与健康主题所涉及的环境和健康的要素与关键词，比如“环 会生活的实际调整作用，因此是极好的切入点。然而，目前全 境、健康、水污染、食品安全、重金属污染、土壤污染、大气(空 国范围内裁判文书公开的范围和程度并不理想，只能零散地通 气)、辐射(放射性)、血液、卫生”等。第三步，以上述词汇为基 过北大法宝的司法案例数据库、中华环境案件信息网等平台进 础，采取更为宽泛的表达方式检索标题中②含有“环境、健康、 行搜罗，而若仰仗这些资源，最大的问题是样本可能较为分散、 污染、卫生、相邻、水、食品、金属、土、气、辐射、血、装饰”等字 并不连贯，不宜从时间、地域等维度上与相关立法等信息作为 眼的文书。第四步，将检索结果予以收集、整理，剔出“跑题”部 比对，从而降低样本的实验价值。于是，应该选择地域、时间等 分，逐年统计数量以及所占当年文书总数的比例等。④具体数 因素上较为集中的裁判文书上网资源，目前主要有北京市和河 据可见表1与表2。 2009--201 ＼ 表1 1年河南省公开的裁判文书及其种类、涉及“环境与健康”的文书数量及其比例 逸迅心年份 2009 2010 20Il 变量———～=弋 全年公开的裁判文书 60016 100％ 108982 1